淘寶袋裡有一套內似於透晰的裝置,但決對不是透晰,說是最新的醫學科技設備,那是小二哥主動給她配備的,說是古代毒蟲蛇蟻很多,如果被咬了,在不能及時找到解藥的情況下,可以一用。
當顧桑苗拿出一個奇奇怪怪,又精美漂亮的小東西時,秦懷謹一臉懵:「小苗,你要做什麼?」
「表哥,幫我看著,別讓人靠近。」顧桑苗一邊準備一邊道。
秦懷謹:「放心,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。」邊說邊瞪了立冬一眼,滿臉戒備。
李照豐更是拔劍指向立冬,不許他過來半步。
立冬怒視著顧桑苗,卻沒默著沒有再說什麼。
兩根針管,一頭扎在顧桑苗的靜脈里,另一頭扎在齊思奕已然變得青紫的手臂上。
調製過後,顧桑苗啟動機器。
秦懷謹和立冬便看見黑色的血液自齊思奕身上流出,經過那小小的裝置之後,流到顧桑苗體內,而另一頭,鮮紅的血液再流入齊思奕的身體裡。
兩人的血型合不合,會不會因為血型不合而出事顧桑苗都沒顧及了,反正如果這個法子不行,他活不了,她活著也沒意思,她現在的心情,跟窮徒末路的賭徒沒什麼兩樣。
好痛!身體裡如有千蟲萬蟻在啃咬,又似一無數根燒紅的鐵絲在烙燙著,怪不得堅忍驕傲如齊思奕,被這種毒折磨得成了殘廢,只能冬日坐輪椅,自己還只是沾了一點毒素就如此難過,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。
中這種毒的人,過的就是地獄般的生活。
可第一次相見時,他雖然坐在輪椅上,卻親和溫柔,一派雲淡風輕,既不為殘疾而自卑,也沒有生為皇室宗親,親王嫡子的傲慢與居高臨下。
陽光下,公子淡雅溫潤,俊顏如玉,她素來對漂亮的物事沒有抵抗力,每一次就對著他發花痴,他微羞,卻並無責怪,脾氣好得出奇。
驕傲如他,既便是時時承受著非人的痛苦,表情上也是滴水不漏,任誰也看不出,他是虛弱的,難受的。
而他後來偶爾表現出的暴戾,也與長期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有關,任哪個脾性再好的人,每日受著這樣的煎熬,也有繃不住的一天,也想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。
一直心疼他被毒纏身,終於有一天,可以與他感同身受,受著同樣的痛與煎熬,這樣的感覺很好,與他的心又進了一步……
眼前開始模糊,意識也開始渙散。
血型如果沒有問題,那就是毒,來自齊思奕體內的毒在侵蝕她的身體,正在慢慢向她的五臟六腑浸潤。
「小苗,小苗……快,快取出針頭,拔掉這個東西。」耳畔傳來秦懷謹焦急地聲音,她很想阻止,不要拔,就讓他體內的毒素再清理多一點吧……
顧桑苗做了個悠長的夢,夢裡有前世的父母,有教導員,還有戰友,更多的是在邊境與毒販生死較量。
彈盡糧絕,連乾淨的水源都被毒販給污染了,戰友只剩下了隊長梁錚,那是個人如其名,鐵錚爭的漢子。
「小苗,聽得見我的聲音嗎?快醒來,快醒來。」
迷迷糊糊中,好象聽見隊長在焦急地呼喚著自己,隊長很年輕,頂多比她大五歲,卻是名老緝毒戰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