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是從那時候,你知道思奕志不在世子之位,你才放棄了與大房的爭鬥,至少你不再針對思奕。」裕親王妃道。
柳側妃點頭:「我也是為人母者,做娘的都有私心,我其實還是很理解王妃的作法的,如果當年不送走小苗,由著她與思奕的關係發展下去,顧大哥死的真相一旦查明,又讓她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媳婦?」
「所以人啊,還是不要做太多虧心事,做了,就要敢做敢當。」裕親王妃道。
二人正在感嘆,突然有白色的紙片飄到身邊,柳側妃隨手撈了一張。
巴掌大的紙片,紙質比起平素見的稍顯堅挺,上面印得有字,字跡工整,很漂亮的楷書。
柳側妃只看了一眼,臉色刷白,就象不小心抓著一塊烙鐵般扔了。
「怎麼了?哪來的這麼多小紙片?」風起,空中飄卷著不少白色的紙片,看起來就象為死者撒的紙錢。
裕親王妃也隨手撈了一張,一看之下,臉色也是變了幾變:「這個……哪來的?」
「不知道。」
前來吊香的宗親子弟不下百人,全都擠在院子裡,整個院子裡都撒滿白色紙片,大家好奇的撿起,連下人也都在看著,有的識字不多,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起來。
「太后和許之懷原來是……姦夫淫婦!」有腦子笨點讀完紙片後直接嚷嚷出來。
「呀,這是要殺頭的……」
「是啊,誰這麼大膽,把這種事寫出來,還印在紙片上?」
「天啊,怎麼辦?」
老果親王妃也看到了,果親王府一族全都集在一起。
「這是老天在給我們啟示嗎?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!宮裡的那位品性敗壞,淫蕩下賤,霍亂宮廷,混淆皇室血統,齊室宗族還容得下這樣的女人手掌大權,坐在太后那個母儀天下的位子上嗎?」果親王妃大聲道。
「皇嬸,稍害勿躁。」裕親王見過紙片好,面色很沉靜,勸道。
「齊晧,你還要忍那個女人?」果親王妃怒道。
「皇嬸,這張紙片說明不了什麼,而且還會給咱們宗室,或者果親王府帶來更大的災難,現在不能聲張。」裕親王道。
「不錯,定襄侯是太后的人,許尚武手中也有軍隊,咱們虧就虧在沒有實力,現在鬧將出去,沒有勝算。」恭親王難得與兄長意見一致。
「皇嬸可知道,這是誰在掏鬼,為何會在王府里散布這種東西?」裕親王感覺頭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