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世子爺已經被太后召去,說是要清查街上的這些小紙片。」
「滿大街都是,怎麼清除啊,人家看過後,就放在心裡了,燒了紙片又有何用?」侯夫人惶然道。
「眾心成城,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,這麼多的紙片散布下去,太后就是有一千張嘴也難以辯清,這可如何是好?」侯夫人哭道。
「夫人莫要太著急,侯爺素來行得正,坐得端。」
不錯,定襄侯府世代為朝中棟樑,侯爺現在的權勢和地位也絕非依靠太后才獲得,只是親姐姐出了這樣的事,侯夫人一是擔心著急,也覺得面上無光,想起仍然在世的高堂母親,得聞此種醜事,該有多傷心難過?
「夫人,侯爺回來了。」
侯夫人忙擦去眼淚,迎了出去。
定襄侯爺鐵沉著臉,一路進了書房,對前來迎他的侯夫人視若不見。
侯夫人心頭一緊,忙跟了進去。
「侯爺……」畢竟是娘家姐姐出了大醜聞,侯夫人也難以啟齒,但侯爺的態度很重要,如果有侯爺相助,這件事或許還能有個解決之法。
「此事與你無關,你莫要摻合,嚴令府中眾人,除非必要,不許出府門半步。」定襄侯道。
「侯爺……」侯夫人心中一喜,丈夫並沒有遷怒自己,可見是相信自己的人品,與姐姐大為不同,幾十年的夫妻情份並未受影響,可是,出了這樣的事,侯爺當真不幫幫太后麼?
「你也莫要為她辯解,流言由來已久,空穴來風,我定襄侯世代效忠皇帝,效忠的是齊室皇族,不是某個人,念在她是夫人你的姐姐,我保持沉默與中立,算是盡了這些年的親戚情份。」定襄侯道。
「可是遠兒他……」侯夫人擔心道。
「遠兒知道分寸,不會做傻事,現在她還是太后,她有召令,遠兒職責所在,不得不去。」定襄侯道。
「侯爺,您說誰如此大膽,竟然用如此幼稚又下作的招術?」
「招術是幼稚了些,管用就好,不象是恭親王大公子的手筆,倒有點象小孩子生氣報復,唉,人生在世,做過的事情,總有報業的,種什麼樣的因,就會得什麼樣的果。」定襄侯長嘆了一口氣,負手立在窗前,風吹起,飄落一地枯葉,秋天來了,天氣轉涼,各自添衣防寒吧。
太后人才到宮裡,許之懷隨後就到,被太醫救醒後,太后氣急敗壞:「許之懷,你怎麼做的事,怎麼做的事,朝中大權都在你掌握之中,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情?你說說。」
許之懷也很惱火:「臣也措手不及,誰知道他們會用如此無恥又下流的手段,幼稚可笑之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