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春桃,去把涼好的荷葉湯拿來給小姐喝。」許二太太吩咐道。
「你看,你臉上又長了個小痘,不許再吃辣了,多醜啊。」
「啊,哪裡?真的嗎?喝荷葉湯能好麼?」許湘雪急了,小女孩兒,哪有不愛惜容貌的。
春桃卻想,再放進井裡的荷葉湯,根本沒涼好呢。
但還是端著荷葉湯進來,給許湘雪倒了一碗。
許湘雪慢慢喝著:「娘,春桃的手藝越來越好了,這個荷葉湯和上次喝的不一樣,好象更好喝了。」
許二太太就看向春桃。
春桃忙道:「是奴婢加了幾樣潤肺的,秋干氣燥,容易上火,喉嚨也會幹燥發癢。」
「嗯,怪不得呢,真好喝。」許湘雪喝道。
許二太太看春桃的眼神有些詫異。
「太太,奴婢也送碗給相爺和大少爺吧。」春桃自告奮勇道。
「嗯,你去吧。」許二太太道:「只是大少爺好象不愛喝甜品,先給老爺送去吧。」
春桃行了一禮,提著食籃往書房去。
許之懷正氣得心肝火燥,春桃這碗甜湯正合他的心意,小丫頭嘴又甜,說了許多二太太擔心和關心老爺的話,許之懷正生著許大太太的氣呢,頓時覺得二太太溫柔賢惠多了,一口氣將甜湯喝完了,放下碗道:「告訴你家主子,老爺我晚上過去。」
春桃一邊收著碗一邊屈膝行禮應下,剛要退出來,就見許之懷頭一歪,伏在了桌案上。
她趕緊過去,將迷藥放在了還未喝完的茶杯里,迅速搜查起書房來。
不錯,春桃就是顧桑苗所扮,要想徹底扳倒許家父子,就必須找到許家父子的有力的罪證。
不入父穴,焉得虎子。
現在她腦子報仇的大事反而放在一邊,許氏父子實在是太壞,殺人如麻,這樣的奸佞之人,再讓他們多存世一日,都是對整個社會的禍害。
許之懷書房裡,古董字畫也有很多,但找了許久,也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,雖然有些奏摺、文件也還算機密,也算是許之懷犯罪的證據,但那些都是皮毛小事,全部收集起來也未見得能治許之懷的罪,搜了一陣之後,顧桑苗有些氣餒,看著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許之懷,顧桑苗突然有種立即殺了他的衝動,幹嘛給他只喝迷藥,乾脆殺了他得了,為父親報了仇不說,還為民除害了。
於是,她悄悄走近許之懷,自懷裡摸出短刀,正要刺進他的背部時,突然發現他腰間露出帕子的一角,原本一塊帕子也算不得什麼稀奇,可她卻在帕子角上,看到了一個曼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