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我姐姐的墳上磕頭認錯。」
許尚武眼中滑過一絲內疚:「應該的,小苗,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姐姐。」
「算了,過去的事別再提了,姐姐最疼我,相信她會理解我的。」顧桑苗黯然傷心道。
「謝謝你小苗,謝謝你肯原諒我,肯嫁給我。」許尚武的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鼻音,他粗豪慣了,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,讓顧桑苗以為他在哭。
「還不給我解藥嗎?」顧桑苗嬌嗔道。
「就怕你吃解藥就會飛走,小苗,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禁錮起來,放在只我一個人能看見的地方。」許尚武道。
顧桑苗垂下頭不肯說話。
「生氣了?」許尚武道:「哪裡真捨得禁錮你,你不開心,我又何嘗會快樂,那樣的日子又有何趣味。」
說著,他倒了杯茶給她喝了。
茶一下肚,四肢就能動了。
顧桑苗嬌羞地推開他,正色道:「許尚武,你也知我是顧家女兒,我受的禮教嚴格,不允許我婚前與人親親我我,你要尊重我。」
「好,我保證,成親之後再碰你可好?」許尚武一本正經說完,又偷香了她一口。
在顧桑苗發火之前立即彈開:「沒辦法,情難自禁。」
「你再這樣,我真的要生氣了。」顧桑苗一跺腳道。
「大少爺,大少爺在嗎?」樓下傳來許二太太溫柔的聲音。
「怎麼辦?二太太還以為我是春桃……」顧桑苗急了。
「沒事,你趕緊換上春桃的樣子,我幫你頂一下。」
說話間,許二太太已然上了閣樓:「大少爺,我有事問問春桃,她前兒剪的鞋樣子放哪兒了?我要給老爺做雙秋鞋。」
「一雙鞋而已,二娘大可不必自己動手,讓下人做就好了。」許尚武將門半掩,自己率先走了出去。
但許二太太已然推門向里看,許尚武皺了皺眉,語氣不善:「二娘……」
許二太太臉色也不好看,正色道:「大少爺,我挑了兩個模樣身材,品性都很出色的丫頭給你送過來了,麻煩大少爺把春桃還給我吧,用慣了的人,突然換了,實在不順心得很。」
「二娘什麼意思?非要跟我爭一個丫頭嗎?」許尚武冷聲道。
「對不住,我與春桃著實有感情,她是個人,又不是一隻小狗,一隻小貓,大少爺想要,討了去就是了,可是,春桃是這麼多年與我相依為伴的,實在捨不得。」
「不是說,只用兩三天就還給二娘的麼?」
「春桃……」許久不見顧桑苗露面,許二太太著實很擔心,又向屋裡喚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