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賤人,哀家乃是太后,是一國之母,來人啊,來人,將這個犯婦拿下,凌遲處死——」太后嘶聲竭力地大吼著,聲音響徹慈寧宮上空,卻沒有一個人衝進來,連守在外面的太監宮女都安靜地站著,臉色木然,象聽不見一樣。
貼身宮女眼圈泛紅,勸道:「太后,太后,您別激動,別激動,太醫說您要修身養性,不能急躁。」
「啪!」一記清脆地耳光。
「小賤人,連你也欺負哀家嗎?沒看見這個罪婦意圖謀害哀家,為什麼不將她拿下?」
貼身宮女半邊臉被打得紅腫,跪下哭道:「太后,奴婢無能,奴婢沒有用……」
「殷世嫻,都到這種地步了,還在作威作福,你跟前就這麼個人肯親近你,服侍你,還這麼不拿她當人看,是非要連蒼蠅老鼠都厭惡你了才甘心嗎?」許二太太冷笑道。
「用不著你管……」太后怒道。
「不過也是,當年先皇的病榻前,也只剩下一個小太監,雖然隔了十一年,景況卻何其相似,你說,如果先皇在天有靈,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,會不會倍感欣慰呢?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賤人,滾,滾出去。」太后氣得大罵:「許之懷,你個老東西,你給哀家滾出來,把這些人全都趕走,趕走啊。」
「許之懷?你在叫他嗎?哈哈哈,你忘了我是以什麼身份來看你的嗎?許二太太,許之懷的側室,你說他此時若在,是會幫你呢?還是幫我?」許二太太巧笑嫣然,轉眸間,風情流動,嫵媚嬌艷,太后雖然也長得不錯,可跟許二太太一比,就是油菜花牡丹,相差太遠了。
一個蒲柳之姿,一個美艷無雙。
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。
「你竟然……竟然嫁給了許之懷?」相比初見許二太太真容,這個消息讓太后更加震驚和憤怒。
「當然,不然顧家滅門之下,為何我會獨活?沒有之懷這麼多年的庇佑,我也活不得如此自在安然。」許二太太一臉的幸福嬌羞,讓太后更加嫉恨和憤怒,一口氣沒緩過來,差點就昏厥過去。
「還有啊,你一定很奇怪,惺紅散是怎麼來的對吧,看在你你都快成活死人了,我還是好心告訴你吧,是我女兒研製的。」許二太太又道。
太后露出疑惑之色,隨即大笑,一臉的自得與幸災樂禍:「你女兒?嫁到穆家的那位嗎?不是早死了?你人不是在許家麼?應該親眼目睹你女兒是怎麼被尚武姦污致死的啊?身為她的生母,就沒捨身救她一救?」
「你怎麼知道桑柔是被尚武殺死的?」許二太太臉色一變,猛地拽住太后的衣領子。
「穆侍郎一直想要更進一步,兒子又是個沒出息的,連個舉人也考不中,父子二人都想要升官發財,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?求上哀家,那日哀家見過你那女婿,長得還算不錯,清清秀秀的白面書生模樣,也很會侍候人,說實在的,哀家還真有點兒喜歡那廝,哀家也沒多做什麼,就是提了提尚武的身體情況,還說身產後未滿月子的女人正是醫治尚武體內之毒的良藥,那小子不止信了,還真把自個老婆給貢獻給了尚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