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要做他的女人,誰要做他的妃子。」顧桑苗惱火地低吼道。
「姐姐,雖然你很有本事,也很能幹,可你已經與攝政王有夫妻之實了,自然要嫁給他的,這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麼?咱們女兒家,貞操才是最重要的,你可別再犯糊塗,別再與攝政王做對,更別再惹惱恭親王妃了。」許湘雪勸道。
「夫妻之實?哼。」
顧桑苗冷笑,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,貞操確實就是生命,顧桑苗不是不在意貞操,但如果因為被該死的臭男人奪了貞操,就要因此把自己的人生都賣給這個男人,才是真正的不值當呢,對於顧桑苗來說,奪她貞操的男人是仇家,是敵人,終有一天,她會將自己所受的恥辱還回去,讓她就此認命,服侍依附於這個男人,並且與眾多的女人一道爭這個男人的寵愛,簡單就是妄想和笑話。
「姐姐應該高興才是,攝政王原就傾心於你,這諾大的後果,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臨幸和寵愛呢,你如今拔得頭籌,若是能懷上龍子,肯定能一飛沖天,成為王爺的正妃呢。」
懷上龍子?
剛才的避子湯那個男人真的一點都不知情?
「不說這個了,對了,湘雪,你現在是誰的秀女?皇上呢?最近可見過皇上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我已經好久沒見過皇上了,聽說他身體越發不好了,如今說起來,皇上是真對我很好,可我當時……沒覺得好。」許湘雪黯然神傷地垂眸道。
「皇上他……蠻可憐的。」顧桑苗也嘆了一口氣,上官宏的話不無道理,自己勢單力薄,無力回天,僅憑一已之力,想要替皇上穩住皇位與江山,談何容易。
她也不想攪動朝局,誰當皇帝對她來說意義不是很大,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,大抵都是自私的,多為皇位考量,或許誰上了位也不會為顧家翻案伸冤,她又何苦不自量力去為此而撞個頭破血流?
「姐姐很同情皇上嗎?那你可不可以帶我見見皇上?」許湘雪激動道。
「你……不是很喜歡齊思奕的嗎?」許湘雪的表現讓顧桑苗覺得詫異。
「喜歡又如何?我如今不再是許大小姐,莫說娘家勢力了,連身份都尷尬得緊,攝政王待我倒是不差,我卻知道,不過是念著父親和母親的舊情,或許還因為我是你的妹妹,對我,看著溫柔多情,實則冷淡得很。」許湘雪黯然道。
她倒看得通透。經歷了家庭劇變的許湘雪,似乎長大了。
顧桑苗想起她的身份來歷,娘親過世前一直沒有直說湘雪的真正身份,但毋庸置疑的事,自己是真正的顧桑苗,而許湘雪卻不是。
「姐姐,你能想到法子讓我見見皇上麼?我真的……很想見他。」許湘雪道。
「你當知這是很忌諱的事,攝政王肯定不願意有人接近皇上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我知道,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再見他一面,哪怕只一面也好,我想當面告訴皇上,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真心最好的人,湘雪感謝他。」許湘雪道。
許湘雪過去對齊思奕一往情深,甚至因為嫉妒,沒少給自己下過絆子,難得如今她能想明白,皇帝雖比她小,待她卻是真心實意,人間最難便是有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