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我走吧奕哥哥。」她幽幽地嘆了口氣,眸光溫柔地看著他,抬手撫上他俊秀的臉龐:「我們……註定回不到小時候了,從我爹生死的那一刻起,你我便只能站在對立之處,你有你的立場,我有我的,我不會逼你改變,更不會逼你與至親反目,而我,也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,不可能放下。」
自進宮以來,她開口閉口叫他王爺,處處透著生疏,終於肯叫他一聲奕哥哥,卻是要與他決別。
齊思奕一把攬住她的肩:「你又想做什麼?不許,你什麼也不用做,哪裡也不許去。」
「你無權限制我的自由,更無權控制我。」顧桑苗煩躁地一把推開他:「我如今不再是你的丫環奴婢,說到底,你與我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周遭驟冷,桃花眼中有冰霧凝聚,他捉住她的手大吼:「你把我當成什麼?又把自己當成什麼?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幻影嗎?」
「不就是上了兩次床,做過愛麼?於我來說,便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便是,又不是沒與男人上過床,說起來,攝政王還不是桑苗的第一個男人呢。」
她故作輕鬆無所謂的嗤笑!
「你!」他抬手重重揮來,顧桑苗胸一挺,打吧,只要這一巴掌打下來,你我便徹底結束,故意激怒他就是為了這個效果。
然而,刺痛的掌風自臉側掃過,他的掌重重地砸在她身後的宮牆上,「呯!」地一聲悶響,指受傷,鮮血溢出。
「情愛之事,原本就強求不得,王爺何等矜貴驕傲,大可不必為桑苗忍著戴那頂綠帽子,且王爺沒聽說過麼?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最死心踏地,所以……」
「住口,你不用撿最難聽的激怒我,你的生命里只有我這一個男人,沒有第二個,也只有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,所以,你說這些於我來說,全都是廢話。」齊思奕冷厲地將她拽倒在床上,附上身子,霸道地壓住她。
「王爺何必自欺欺人,那日在淮河邊的,你可是親眼所見,事實便是事實……」
「本王學醫十載,會連這點也弄錯?」他輕聲譏笑,附首吻了吻她的唇,忽然含住她的耳朵重重一咬。
他說的是什麼意思?難道那次許尚武並沒有對自己……
也是,他會醫,只需探脈便知她是否為處,可那次明明醒來時與許尚武那廝共睡一張床,以那廝禽獸的品性,還有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……
由不得她不相信那廝的話。
但那次在林中受傷,那廝也只是替她吸了毒,並非冒犯,難不成還冤枉他了?
正愣神,耳朵又傳來刺痛,某人不許她走神。
顧桑苗惱道:「齊思奕,你是狗麼?」
「狗不會脫你的衣服。」他邪笑著開始撕她剛穿好的中衣,絲質的衣服被他一扯,發出刺耳的裂帛聲,顧桑苗胸前一涼,她到底是女兒家,還是會感覺羞澀難受。
「齊思奕,你瘋了嗎?」抬腳就踢,無奈身子被他壓得死死的,頓時更惱更羞:「放開我。」
「你就是欠治。」他呼吸變重,吻接踵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