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其原因,都因她對顧桑苗的態度。
如今對顧桑苗稍假些顏色,兒子就讓她住翊坤宮,可見兒子心底里還是在意自己這個娘親的,也沒有狠心到那種地步。
「行,那為娘趕緊的讓人收拾東西,這就搬出來,孟姑娘好住進去。」
長春宮雖是王妃幽禁的地方,但到底她是攝政王的親娘,又是恭親王的嫡妃,這裡一應物件齊備的很,擺設也整齊華麗,比起在恭親王府的住所要精緻華貴多了。
王妃派人收拾東西時,齊思應讓金公公盯著,稍好一點的物件都不許拿走,王妃倒也不在間這些,都由著他了。
顧桑苗舒舒服服住了進去,宮裡的人見了她如見了鬼一樣。
那表情有多驚訝,甚至驚悚,顧桑苗都當沒看見。
反正有金公公這尊宮裡的大神在,誰也不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半句不是,頂多背後小心議論。
不過,便是那議論,也不算難聽,甚至有些順耳。
「瞧見沒?攝政王心尖上的人,不論在她身上使多少絆子,弄多少妖蛾子,人家換個身份,照樣回來,還混得風聲水起,連王妃都不得不甘拜下風,向她服軟。」
「可不是嗎?那可是弒君謀逆的大罪,聽說還被下了毒呢,怎麼她就是金剛不壞呢?又活生生的回來了,太不可思議了。」
顧桑苗懶懶地打了個呵欠,扶著顧桂蓉的手:「嬤嬤,她們在說誰吶?是我麼?」
顧桂蓉輕笑道:「可能是別人吧,小主可是新人,才進宮來的,宮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自然與你無關。」
顧桑苗點頭:「嗯,睡一覺去,王爺太壞,非讓人家喝那麼多補湯,弄得人家懶怠得很,只想窩在床上眯著。」
「歇著吧,小主懷著身子,正是犯困的時候。」顧桂蓉小聲道。
這天,齊思奕很晚才回宮,顧桑苗噘著嘴不高興:「聽說王爺去了儲秀宮?也是,成天對著妾身這張臉,怕是不新鮮了吧。」
齊思奕好笑地捧著她的臉道:「你竟然在吃醋,你說我是該高興呢,還是該頭疼?」
「人家哪裡吃醋了?別往自個臉上貼金,你如今還沒名沒份呢,保不齊哪一天我就另嫁了。」顧桑苗嬌嗔道。
「小苗,此處沒有旁人,咱能如以前那般說話麼?」齊思奕苦笑道。
「以前如何,現在又如何了?我以前不是這般說話麼?」顧桑苗笑得明媚。
「以前你從不吃醋,自信得很,便是吃醋,也不會這般直白。」齊思奕道。
「哦,那我現在這般模樣,奕哥哥是不喜歡麼?」顧桑苗撥弄著他盤扣上的小吊墜道。
「你什麼樣兒我都喜歡,只是……只是盼著你與我在一處是真真心心的,開開心心,快快樂樂的。」齊思奕嘆息一聲道。
顧桑苗唇角微翹,一抹冷譏稍現即逝。
「你不信我麼?」她眼中帶著一絲薄怒和傷心。
他默然地親了親她的額,變戲法式的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來:「瞧瞧這是何物?我記得你以前常念叨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