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太妃道:「顧之言是個品性再端方不過的,想不到卻生了個頗有心機的女兒,確實有意思。」
「您方才也聽到了,這孩子都經歷了些什麼,兇險艱難得很,沒有心機,還不早被人吸乾了身,連肉都剝了。」青霜嬤嬤道。
「朝陽宮莫要再去了,她今兒來,便是告訴哀家,昨晚的事,她已經知道,她既知曉,攝政王肯定也知曉了。」梨太妃道。
「主子可注意了?她說在恭親王府時,裕親王府和其他幾方勢力常送丫環到攝政王身邊。」青霜嬤嬤道。
「是啊,她是來告訴哀家,咱們找的那件物什麼,就在攝政王手上,也是,金公公那般精明狡猾的人,太后那賤人掌權十多年,他一直待她不遠不近,對許之懷也是,並不如別人那般阿諛奉承,他可是服侍先皇的老人,先皇的許多事,他是最清楚的,若非那個物件,又怎會輕易認了齊思奕當主子,加之宗親許多勢力,以前都各自拉山頭,誰也不服誰,齊思奕卻能輕輕鬆鬆的將這些人都收攏,除了他手段厲害,自然還有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東西,哀家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?」梨太妃嘆了口氣道。
「真在攝政王手上,倒是麻煩了。」青霜嬤嬤道。
「是啊,比過去更棘手了。」梨太妃道。
「主子可想明白,這顧家二小姐為何突然要告訴主子這些?這不是出賣攝政王麼?」青霜嬤嬤道。
「到底是小孩子,受了委屈,窩著一口氣呢,小皇帝不是她下毒殺害的,還差點死在了人家手裡,如今始作甬者還好端端的,許家那丫頭也只是幽閉著,並無性命之憂,自己還不得不隱姓埋名,這口氣不出,肯定難受,至於出賣攝政王?也算不上吧,反正就算她不說,顧桂蓉也會說,她只是搶在前頭說了,讓顧桂蓉沒了要脅哀家的法碼罷了。」
青霜嬤嬤點頭道:「那接下來要怎麼辦?還要不要救許大小姐?」
「自然不救,而且,要與這位顧二小姐拉好關係,她今天特意來,不僅僅是來透露這些信息的,更是來求助的。」梨太妃道。
「求助?您想幫她嗎?她想做什麼?」青霜嬤嬤道。
「她最後想做什麼哀家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不過,現下能幫她的,便一定要幫她,也許,只有她能幫哀家拿回那件東西。」梨太妃道。
「主子為何有這樣的想法?聽說她懷了身孕,是攝政王的骨肉,她不可能背叛攝政王的。」青霜道。
梨太妃道:「不管如何,她既是顧之言的女兒,只這一條,哀家就得幫她。」
接下來的幾天,顧桑苗一有空便往永和宮跑,顧桂蓉先前沒怎麼在意,後來偷偷催過青霜嬤嬤,問太妃何時幫著救出許湘雪,結果青霜嬤嬤的態度很冷淡。
她用那個秘密當籌碼要協,結果青霜嬤嬤不屑一顧:「……不就是在恭親王府麼?真當太妃娘娘什麼都不知道?」
顧桂蓉大驚,一頭冷汗:「太妃如何知道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