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太妃臉色一僵:「你這孩子,果然聰慧得很,哀家還沒開口,你便將哀家的話全給堵回去了,還弄了頂大帽子扣著,讓哀家還能說什麼,那便不管她了,但願顧桂蓉運氣好,能早點死,咱們說點雖的吧。」
顧桑苗鬆了一口氣,不是不想替顧桂蓉求情,讓她死得痛快一點,但殺雞儆猴是齊思奕的意思,他就是要做給整個朝庭和宮裡的人看,敢對顧桑苗下手的人,會有什麼下場。
顧桑苗也勸過,無奈某人鐵了心腸,根本不聽,她也很無奈,人家還懟她道:「當初秋媽媽呢?」
「我以為你是故意給我個機會向秋媽媽賣好的呢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向她賣好?她已經恨你之極,你做得再好,她也不會領情,如果當時便對她施了凌遲之刑,顧桂蓉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了。」齊思奕道。
難道又是她想多了?
可當時……
「有些事,我都是順著你的意思來的,你想要知道什麼,調查什麼,盡情去做便是,我能幫的,盡力忙,不能幫的……」
顧桑苗回頭仔細想,他似乎確實沒有親自替她查過當年的案子,但她查,怎麼查,去哪裡查,他確實沒有阻止過。
「不如哀家明日讓侍衛將她的嘴堵了吧,真真叫得人心煩得很。」梨太妃的話打斷了顧桑苗的回憶。
「嗯,這個好,還莫說,妾身住在這長春宮裡,總聽宮人議論著,大家談起也變色,蠻瘮人的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明日是個好天氣,御花園裡的早梅都開了,今年的梅開得格外的早,還沒下雪呢,就有了幾枝新梅,你若是身子骨吃得消,一起去逛逛如何?」梨太妃道。
顧桑苗知道,梨太妃是著急了。
她急於想得到那件東西,老實說,顧桑苗以前也不知那是什麼,還是偶然間聽梨太妃與青霜淡起才知道,當年先皇真的有傳位遺詔,應該除了那遺詔,還有另一樣可以證明繼承者身份的東西,梨太妃說的是遺詔,在太妃看來,先皇是傳位給大皇子的。
可據顧桑苗所知,大皇子天生敦厚老實,耳根子軟,沒多少主見,所以,才會早早的被先皇摒棄,但那個遺詔若不是傳給大皇子的,難道真是給小皇帝的?
既是給小皇帝的,又何必多此一舉,他那時已經是太子,不用寫遺詔了。
如果既不是給大皇子,又不是給小皇帝,那是要傳給誰?齊思奕嗎?不大可能吧,畢竟誰會那麼傻,將皇位傳給兄弟的兒子而不是自己親生?
還有,為何那東西會到了齊思奕手裡呢?既不是恭親王,也不是裕親王,而是當時才十歲的齊思奕,這個也讓顧桑苗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她也知道,齊思奕再在乎她,再愛她,也有屬於他自己的秘密,也要不願意與她共享的東西。
見她在出神,久久沒有說話,梨太妃道:「在想什麼?可是想起你娘親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