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是在北大營的麼?怎麼又去了果親王帳下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他從北疆匆匆趕回來奔喪,接手了許尚武手中的兵權,我不就成了他的帳下麼?」齊凌遠道。
「以前北營不是由定襄侯統帥的麼?怎地……」
「許尚武在軍中培植了實力,現在要收攏,宗室自然要下大功夫,定襄侯終歸不是宗室的人,以前若沒他坐鎮,太后又怎敢那般放肆?」齊凌遠冷笑道。
這倒也是,軍中的事,顧桑苗曉得的不多,幾大勢力正在博奕當中,恭親王自然不希望軍權都被果親王占著,齊凌遠在軍中,必需要占一席之地。
「凌遠回京了,怎地也沒去探望我這個大哥,倒來了後宮,父王沒告訴你,親王以下的臣子,只要不在禁軍中當差,便不可隨便進宮嗎?」齊思奕緩緩自殿外進來,神色清淡地將顧桑苗攬住,與她並肩站著,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齊凌遠俊眉一挑:「想桑苗就來了,怎麼著?大哥是要趕我走麼?」
「你吃火藥啦?」齊思奕道:「還是你以為,我不敢趕你走?這裡我的家,與你嫂嫂之間,最好保持該有的距離,否則……」
「什麼嫂嫂?沒媒沒聘,沒名沒份,你不過當她是後宮的一個最普通的美人吧,好歹也給個封號了?我可聽說,她還是待嫁之身呢。」齊凌遠道。
「你在何處看到她還是待嫁之身?」齊思奕皺眉。
「你不知道官媒處有個名冊麼?京城待嫁之女,待娶的男子,都有記錄,好讓冰人保媒拉婚啊。」齊凌遠道。
「也有我的名字?」顧桑苗驚訝道。
「當然,我的名字也有,卻沒有他的。」齊凌遠道:「你,顧桑苗,已故顧翰林之次女,年方十七,未有婚配。」
「禮部尚是不是到了致仕年紀了?」齊思奕冷聲道。
齊凌遠道:「這裡悶得很,我想出去走走,小苗,一起去吧。」
他明顯不想與齊思奕呆在一處。
「北國的荊王與惜玉公主正在父王宮裡敘話,父王有意讓雨柔和親,你可聽二娘說起過?」齊思奕不動聲色道。
齊凌遠臉色大變:「雨柔的心思你不知道麼?好端端的和什麼親?嫁那麼遠,將來被人欺負了誰曉得?那可不行。」
說著,便氣急敗壞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