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如同螻蟻一樣的死了,不到三個月,能記起他的人已經不多了。
而對面的這個人,曾經向他表著忠心,說著要效忠他的話,如今卻要取代他坐上那個位子,而他在談起那個少年時,甚至都沒有半點愧疚與憐憫,就象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或者說,一隻曾經蓄養過的寵物一般,對,小皇帝於他們這些有一定權勢,又極力爭奪那個位置的人,就是一隻寵物,放在那就是個像征,沒用了就弄死,騰出位子來,好讓他們明正言順的搶奪。
「外面出太陽了,聽說御花園裡開了幾枝早梅,我出去走走。」顧桑苗緩緩扒掉他搭在她肩上的手,抬腳向外走去,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。
「你怎麼了?不開心?」他大步追上,拉住她的胳膊。
「我好象沒有正式嫁給你吧。」顧桑苗心中很煩躁。
他愣了愣神,從進宮後,她很少這麼嚴肅地跟他說話了。
「你是在怪我,沒有早點娶你嗎?」
「你覺得是嗎?」顧桑苗說罷,又覺得話太重,補了一句:「或者說,你現在就能娶我?」
說罷,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就往外去了。
身後有輕微的響動,她並沒在意,繼續走了出去。
很久沒有出門了,外面的空氣雖然凜烈,卻但很新鮮,甚至有點自由的味道。
她有種想飛的感情,於是向庭院走去。
「爺,你的傷……」立冬上前扶住齊思奕。
「不礙事,快,跟上去,惜玉很強勢。」齊思奕捂住胸口道。
「爺,你有傷,還有餘毒未清,為什麼不告訴她,奴才認為,您應該回藥師谷好好養傷,再也不能強練功了。」立冬道。
「這個時候離宮,離開京城,離開她,你覺得她一個人能應付得來嗎?」齊思奕慘白著一張臉道。
「可爺總是強運內力,強顏歡笑與姑娘在一起,她還不領情,如果傷勢再加重,你有可能真的武功盡失,成為廢人不說,還有會危及生命啊。」立冬道。
儘管想要放飛自己我,想要自由自在的放肆一回,顧桑苗還是在做了幾次深呼吸後,強壓下內心的涌動,慢慢向御花園走去。
喜兒和春兒安靜地跟在她身邊。
「咦,這不是孟小主嗎?快請她過來。」梨太妃扶著青霜嬤嬤的手正在御花園裡逛著,同時還有果親王妃,恭親王妃,裕親王妃,儲秀宮的秀女們。
裕親王妃尋著梨太妃的目光看去,那是一張顯得憔悴又蒼白的臉,與之前那個明艷動人,靈動的顧桑苗相差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