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無妨的,我不在意這個。」顧桑苗道:「二爺還沒回軍營麼?」
「你跟我來。」齊凌遠卻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外走。
柳側妃秀眉高蹙,凌遠這孩子,怎麼還不肯放棄?
顧桑苗一路被他拖出門來,直接往謹園去。
「你放手,幹嘛呀。」她想掙脫,可他抓得太緊,而且,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,他是率性而又溫和的人,雖然以前任性得很,在軍中歷練了一年多後,沉穩了許多,已經很少會發脾氣了。
一個很久不發脾氣的人,突然發起脾氣來,是很可怕的。
「不放手,我就是太多次放手了,才讓你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,你知不知道,昨兒見你象只小貓兒一樣倦縮在馬車裡,孤苦零丁的樣子,我的心有多疼,他答應過我,一定會對你好的,可他都做了什麼?」齊凌遠大聲道。
「二爺……」顧桑苗大喊:「我願意的。」
齊凌遠頓住,紅著眼注視著她,一句我願意象根長長的鋼針扎進了他的心臟。
「過成這副模樣了,你還是願意嗎?」齊凌遠挫敗地看著她。
「是,我心甘情願的,而且,他比我更苦,為我,他已經做得夠多了,我又為什麼要為了一點小事去煩擾他。」顧桑苗認真地說道。
齊凌遠黯然地鬆開她的手:「小苗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你跟的是我,或許,日子沒有現在這般艱辛?」
「沒想過,日子是一天一天的過出來的,不管我要跟的人是誰,人生的路也不會是平平坦坦毫無阻滯,再說了,太平順的人生會缺少很多趣味的,我是個愛冒險的人,不甘平凡,或者你應該說,認識奕哥哥是我的福氣,而遇見我,卻是他的不幸,如果沒有我,他應該不會遭受那麼多催殘與痛苦,可能會才會真的一帆風順吧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都到這種地步了,你還在替他說話,可知道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,最終的罪魁禍首是誰?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,更不是你表面看見的那樣。」齊凌遠痛心地大聲道。
顧桑苗愣住,罪魁?什麼意思?同樣的話,許尚武也說過,顧桑苗一直沒弄明白,許尚武那樣說,是因為許之懷告訴了他許多過去的事,那齊凌遠呢?他又知道些什麼?
「你為什麼這樣說?」顧桑苗一把拽住齊凌遠問道。
「我……」齊凌遠又遲疑了,欲言又止。
「你告訴我啊,為什麼這樣說?為什麼說他才是罪魁禍首?凌遠,你知道,我一直很相信你,就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騙過我,待我極好。」顧桑苗緊盯著齊凌遠的眼睛道。
「你別問了,總之,你要想明白,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。」齊凌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