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主子……」紫雪關切地看著顧桑苗:「可是……還有哪裡不舒服?」
「沒事,走吧,去見側妃。」顧桑苗道。
紫雪卻眼神一滯道:「翠喜就是個心直口快,又口無遮攔的,主子莫要記恨她。」
顧桑苗怔怔地看著紫雪。
「是奴婢多嘴了,翠喜出言無狀,主子要罰她也是應該的,只是……」
「只是什麼?」顧桑苗冷冷地問。
「只是……王府里的舊人一個一個的沒了,都還那麼年輕……」紫雪的頭垂得很低,聲音越來越弱,到最後顧桑苗差一點沒聽清楚。
心裡卻一陣好笑,原來紫雪是怕顧桑苗因為這幾句話就對付翠喜,府里的舊人一個一個的沒了,莫非都是她顧桑苗的罪過嗎?都是她弄沒的?
「你若覺著我是個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的主子,大可以早些離開,回到謹園去,我不會怪你的。」顧桑苗冷笑一聲道。
「奴婢不是這個意思。」紫雪嚇得臉色一白,跪了下來。
顧桑苗道:「我沒心思猜你是什麼意思,不過紫雪我告訴你,我身邊不缺服侍的人,而且我以前也是服侍人的,沒有服侍也無所謂,我不講究那些,一會我便去跟大爺說,把你調回去,放心,我不會說你半句不是,是我自己想獨來獨往,不想受人拘束。」
說著,她再也不看紫雪一眼,徑直朝穿堂走去。
紫雪筆直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,並沒有起來。
「凌遠那孩子也太不懂事了,桑苗,他沒有為難你吧。」柳側妃不自在地說道。
「沒事,二爺待我極好,是桑苗的錯,不該惹他。」顧桑苗由衷道。
可不就是嘛,如果沒有你,凌遠早就聽從自己的安排訂下親事了,哪裡是現在這副愛而不得,痛苦難以自制的模樣,做娘親的,哪有不心疼的。
可也不是這孩子的錯,她從始至終也沒有故意挑逗和勾引過凌遠,是她太優秀,這張象極了顧翰林的臉太過清麗雅致,性子剛強中不失柔軟善良,自小就有太多的奇思妙想,莫說凌遠正是青春年少,春心萌動的年紀,便是其他男子遇上這樣特別的女子,也會生出愛慕之情吧。
「怎麼會是你的錯,一家有女百家求,女孩兒長得好看,又聰慧可愛,會招惹幾個愛慕的男子也是有的,哪象我家雨柔啊,一天風風火火的,還經常不著家,脾氣暴又任性,和你上下年紀,就沒瞧見有哪個男子為了她如何如何,唉,還真是憂心啊。」
顧桑苗聽得好笑:「女兒家的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麼?怎麼側妃娘娘這樣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