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玉將她拉到一邊道:「我是替那個人打的,誰讓他在乎你呢?他說了,這世上,誰都不能欺負你,除了他。」
「你說誰?」顧桑苗有點惱火,更不願意惜玉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她心中猜到的。
「就是那個人啊,你知道的。」惜玉眨巴著大眼道。
顧桑苗卻一把扯過那做絹花的女子:「這是我才救下的姐姐,她家境很差,我想幫她,可又不太方便……」
「那我收留好了,我跟前正好缺個會做大梁飯菜又看著舒服的人。」惜玉很仗義道。
那女子聽了就要向顧桑苗和惜玉下拜,顧桑苗忙扶住她道:「別拜了,不是說家裡還有個殘疾弟弟麼?這些銀子給你,好生安頓了弟弟,然後跟著公主吧,以後你的生活就有保障了。」
女子哭著千恩萬謝,惜玉聽不下去了,不耐煩道:「別謝了,本公主脾氣不好,不喜歡囉里囉嗦的,保不齊以後還會打罵你呢,記住,別惹本公主生氣就行。」
應天府伊怎麼也沒想到,捕快去抓個普能鬥毆,會把攝政王的未婚妻和北國公主給抓回來,看著堂上站著的兩位大神,府伊臉上被肉擠得只剩一條眯線的眼睛拼命瞪得老大。
捕快頭的臉上印著掌痕,伍家的那位爺更是連路都走不穩了。
應天府伊感覺頭很大,他好後悔今天怎麼沒請假,提前沐休也是好的,事情扔給師爺也是一樣的嘛。
「府伊大人,毆打皇親國戚是什麼罪過?」不等府伊開審,顧桑苗問道。
「按大梁律,看品極,若是被冒犯的皇親品階極高又尊貴的話,當斬,若是低一些的話,流放。」府伊大人抹了把汗,捕快頭卻已經攤在了地上,因為,打人的就是他啊。
「那若再加上一條欺行霸市,魚肉鄉鄰呢?」顧桑苗又問。
府伊大人頭上的汗如豆滾。
「……罪加一等。」
「那若他還辱罵了外國使臣,北國公主呢?」不等顧桑苗問話,惜玉問道。
府伊大人的臉白得紙:「這……這個……該……該禍及三族了。」
「那好,請問,本小姐算不算得是皇親?」顧桑苗笑問。
你不算皇親誰還敢自稱皇親?恭親王的準兒媳婦,攝政王的未婚妻,墨致遠關心的故人,秦懷謹大人的表妹,還是大理寺卿上官宏的紅顏知已……
天啊,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個姑奶奶,她可是連太后也敢整治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