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在說啥?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?」惜玉一臉懵道。
「惜玉,你聽我說……」許尚武附近惜玉道。
他只是稍稍靠近,惜玉的心便撲通撲通亂跳,美麗的臉頰上慢慢爬上紅暈,荊王見了嘴唇微翹,悄然離開。
柱國公府,柱國公夫人仍在哭,眼睛早不紅腫了,一邊哭一邊念叨:「阿德可沒少為國公爺辦事,那些腌臢的,見不得光的,都交由他去辦,如今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,這麼慘,國公爺難道不該為他主持公道麼?」
「那是他罪有應得,也不看看你侄子是個什麼樣的人,還伍德,依我看,就是無德才是。」柱國公不耐煩道。
「國公爺……」柱國公夫人很生氣。
「別再在家裡哭哭啼啼了,哭得人心煩。」柱國公很不耐道。
「怎麼著也是你的親戚,伍家人就這樣被人打死了,傷的也是國公爺的臉,何況,恭親王本就要那小賤人死,只要那小賤人不在了,我家雅兒就有可能成為攝政王嫡妃,一舉兩得的事,你為何就不肯上心?」柱國公夫人道。
「沒見識的婦人!」柱國公氣得直拍桌子:「他們父子早就水火不容,又豈只是因為顧二小姐的原因?還有皇位之爭,攝政王未必就願意讓恭親王先登位,畢竟王府還有個二公子齊凌遠也是個有力的競爭者,與其把希望寄托在父親的寵愛身上,不若自己上位,才能免去更多麻煩。」
柱國公夫人沒聽明白,擔心道:「咱們可一直都是親近恭親王的。」
「他們父子要鬧騰,由著他們鬧就好了,咱們只需要按兵不動,誰也不沾惹就好,既使咱們是恭親王的人又如何?攝政王勝了,從父親陣營投奔兒子名正言順,你如今橫插一槓子,要動攝政王心尖兒上的人,明明咱們可以坐壁上觀,因為你這個無知婦人,逼得我不得不選邊站,你呀你呀,還真是, 算了,老夫不想與你掰扯。」
柱國公說完,拂袖而去。
柱國公在後面追:「你又要去哪裡?一把年紀了,還經常往外跑,夜不歸宿,你還真是……」
柱國公聽了狠狠地回頭瞪了夫人一眼,揚長而去。
柱國公夫人越想越氣,越氣越傷心。
柱國公有兩個兒子,長子在邊關駐守,那年與北國一戰,戰死沙場了,小兒子現在也有十八九了,卻是個半傻子,成日間悶悶的,一句話也不說,喊他也不應,叫急了就打人。
長子的死,對柱國公打擊很大,小兒子又是個半傻的,這樣的兒想讓他成親生子都是難事,柱國公還是想納房妾室再生個兒子延續香火的,無耕柱國公夫人又是個手段厲害的,這些年納的妾,不是病死,就是偷奸,好不容易納了個年輕貌美又身體康健的,到了生產的時候,就難產死了,一來二去的也有好幾房,都死的死,賣的賣,總之到了最好,還是一房也沒留住,一個兒子也沒給生下來,柱國公也看穿了是松國公夫人的手段,無奈之下,才在外頭置了宅子,養了一房,又著最信任的人看守著,不讓柱國公夫人靠近半步,這才保住了這一房。
外室是個二十多歲的寡婦,相貌品性都是極好的,又溫柔體貼,柱國公在外室這裡能得到放鬆與體貼,不像一回家,夫人就開始嘮叨次女的婚事,嘮叨家中的收成,或是京城貴圈裡的八卦,無聊之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