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國公就想起他的某個小妾,因為一次意外流產後,兩年都不能再生,柱國公夫人就是這樣說的:一隻不會下蛋的雞,留著也只是浪費糧食,還不如賣了的好,國公爺可以納更好的,易生養的回來。
那個妾是他最寵愛,流產的孩子後來得知,也是柱國公夫人下了藥……
如今她又把自己的外室當成了雞吧,至於蛋,不就是他的勛兒嗎?
越想越氣,拔出佩劍衝進去,舉劍就刺。
那媽媽正好對著門口,見此下意識往前一攔,長長的寒劍噗呲一聲刺入了媽媽的腹間,媽媽身子僵硬地,不可置信地看著柱國公。
「你……你是瘋了嗎?」柱國公夫人嚇得一聲尖叫,大聲道,手中的雞蛋落地,顧不得穿好鞋,赤著腳拔腿就跑。
看著滾落到自己腳邊的雞蛋,柱國公怔了怔,才算冷靜了些,一把抽出長劍,指著柱國公夫人道:「勛兒呢?你把勛兒擄到哪裡去了?」
柱國公夫人一臉驚懼:「勛兒?什麼勛兒?你外室的兒子?妾身……妾身怎麼知道?」
原來她果然知道自己有了外室,養了外室。
柱國公的怒氣蹭地又升上了頭頂,長劍架在髮妻肩上:「說還是不說?別以為我不知道,這些年,你害死了本公多少妾室,多少未出世的孩子,這個外室,就是因為害怕你又下毒手,才養在外頭的。」
鋒利的劍刃離自己的喉嚨只有些許距離,只要他的手一抖,就能割破血管,這是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夫君,一輩子為他生兒育女,為他操持家業,到頭來,為了個外面的女人,拿劍架在脖子上。
在他眼裡,那些小賤人永遠比她更重要,更可愛,更受寵,幾十歲的人了,還在外頭沾花惹草,自己娘家唯一的侄子死了,漠不關心。
柱國公夫人真的很懊喪,更覺得灰心,沒意思之極。
「我說我沒見過你的勛兒,更沒有擄走他,你信嗎?」突然就不害怕了,聲音也變得冷冷淡淡與不屑。
「真的沒見過?」柱國公還是不相信,這個女人的手段太過毒辣,又太虛偽了。
「國公爺還是不相信的話,可以一劍結果了我。」柱國公夫人道。
柱國公疑惑地看著她,想從她的眼睛裡,臉上的細微表情中看出一點慌言與破綻,但還是沒有,柱國公夫人坦然地看著他。
正要收回劍,躺在地上的媽媽突然抽畜了一下,她正好倒在了柱國公夫人的腳邊,可能還殘有一絲氣息,奮力地揪住了柱國公夫人的褲管,這一用力,柱國公夫人沒站穩,身子一歪,脖子便自動向那鋒利的劍刃抹去。
鮮血橫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