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誰身上難道你看不出來?秦大人去了淮地,一時半伙回不來,某人的心呀,也跟著飄到了淮地咯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你說的秦大人,可是秦懷謹?」齊凌軒道。
「是啊,是秦懷謹。」齊雨柔道:「凌軒哥哥也認得他麼?」
「多年前就見過,可惜了。」齊凌軒看了顧桑苗一眼,神色黯然道。
顧桑苗知道他是指姐姐的婚事。
心下也黯然。
「王爺,小女就上門叨擾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被柱國公夫人壯告入獄的顧家二小姐,犯有殺人嫌疑,可不過才在牢里住了兩日,便被果親王親自接回了王府,還不允許等閒人等探視,說是保護證人。
此事在朝中再一次掀起軒然大波。
原本板上訂釘,顧桑苗不死也要剮掉一層皮的,哪曾想,事情竟然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,恭親王肺都快氣炸了。
那五家人,自從柱國公夫人死後,就象離了魂一樣,再也不敢上衙門裡鬧事,連去問一問的人都沒有了。
最大的倚仗就是柱國公夫人,如今不止是兒子死了,連倚杖也沒了,更加讓他們心寒的是,人還是柱國公親手殺的,想要為她伸冤報仇都不能。
果親王齊凌軒幾乎在第一時間去了宗人府,向裕親王詳細說明了那天在牢里所發生的事情,所見所聞,也上官宏具奏上報的沒有兩樣。
恭親王雖然執政,但裕親王乃手掌宗人府,柱國公一案,也歸宗人府管,大理寺都不能插手。
裕親王當場就下令將柱國公給鎖了,打入宗人府死牢。
諾大個柱國公府,因為主母的突然離世,已然受到重大打擊,如今公爺也被抓了,還是數罪並發,還有沒有命出柱國公府還是兩說,柱國公的兩個女兒,大女兒嫁的是江南督府的兒子,趕回來都要月余的時間,莫說為娘家主持大事了。
二女兒在深宮之中,心有餘而力不足,規矩太多,沒有自由。
柱國公一出事,手中掌著的權力就成了香餑餑,多的是人想要,果親王不動聲色,裕親王卻是躍躍欲試,還有別的皇室宗親,一些朝中大佬,尤其是軍中老將,更是垂涎,但齊思奕沒在朝中,許多人蠢蠢欲動,卻也不敢太過肆意,那位柔美孱弱的年輕王爺,以病弱之軀,不在京城,就輕而易舉的將父親手中最得力的幹將給扳倒了,而且還不動聲色,待他回朝,還可以盡情表現出委屈與憤怒,因為他的未婚妻,再一次被自己的父親擺了一道,差點命喪牢房。
還真是面子裡子一樣都沒少得。
柱國公不中用,恭親王急惶惶地想要在他挪下的位置上再安插自己的親信,可是看來看去,選來選去,那些能勝任的,又忠心於恭親王府的,卻無一是自己的親信,全是忠心於齊思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