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沒想到惜玉與顧桑苗竟然如此要好,實在不明白。
見她進來,顧桑苗倒沒覺得奇怪,知道她遲早是要來這麼一趟的。
王妃就站在穿堂處,而顧桑苗則站在正堂里,紫雪比顧桑苗還緊張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准婆媳就這樣對峙著,王妃也沒象過去那樣,一衝進來就開罵,顧桑苗則一副靜觀其變的樣子,胸有成竹得很,好象根本不把王妃放在眼裡。
紫雪急了,暗暗扯了扯顧桑苗的衣袖,好歹那也是攝政王的親娘,怎麼也得行個禮,給點面子吧。
顧桑苗沒動,只是淡淡道:「當年你給我娘下了藥。」
她突然嘣出這麼一句,不僅紫雪,便是惜玉也嚇了一跳,摸嫁衣的手有點發僵。
王妃臉色一白,眼神閃爍著:「什麼下藥?本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
「下催情藥!」顧桑苗道:「原本早就說好了,只是做戲給外人看,是為了讓許之懷打消戒心,相信我娘在恭親王府是受到了非人待遇,被人猥褻了,所以才要向他尋求幫助,好順理成章嫁進許家。原本,王爺並沒有想要對我娘親有不軌的心思,是你,在我娘的茶里下了催情藥,讓我娘親在恭親王面前失態,讓她犯下了不可理喻的錯誤,讓恭親王對我母親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,而這一切,都是你設計的。」
紫雪及房裡其他的小環婆子們聽了這些,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,或者直接來個天雷,將自己轟了,埋了,最好沒有看見他們就在現場就好。
惜玉則震驚得紅唇微張,不可思議地瞪著王妃。
王妃的臉一陣紅,一陣白,說話卻沒有先前有底氣:「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些什麼?誰在你跟前嚼的舌根子?這些……全是無中生有,你娘……她本就是個狐媚子,水性揚花……」
「啪!」一個影子突然躥了出來,狠狠地甩了恭親王妃一記耳光。
恭親王妃被打懵了,連顧桑苗也愣住,驚訝地看著惜玉。
惜玉打完人,還兇巴巴地瞪著恭親王妃:「瞪著本公主作甚至?就是本公主打的,人家說死者為大,桑苗的娘都死了,你還這般污辱她,簡直就不是人。」
顧桑苗更加愕然了。
「惜玉……」
惜玉一抬手:「少說話,本公主打的就是她!你再囉嗦幾句,屎盆子又要往你頭上扣。」
「放肆,你便是北國公主又如何?你竟然敢冒犯本妃,你知道本妃是何人?」王妃是懵了半晌才回神,聲音雖大,氣勢卻不怎麼強盛。
「管你是何人,總之你敢對許二夫人不敬,本公主就打得你。」惜玉道。
「許二夫人?呵呵,是啊,那個賤人,還真是人盡可夫,許之懷可是她的殺夫仇人,她也肯委身下嫁……」
「你夠了?我娘若不是為了……」顧桑苗當真受不了王妃對母親的污辱。
可她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里,因為惜玉已然掐住了恭親王妃的喉嚨,神情冷厲又兇狠:「本公主方才說的話你是沒長耳朵聽嗎?說了不許污辱許二太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