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少如此感性,這讓顧桑苗很是詫異,而上官宏則意外地看著她,眼神湛亮。
那婆子垂著頭沉默著,不肯說話。
「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了嗎?現在就可以把你送到大理寺刑房裡去,十八種刑罰,全在你身上用一遍,看你招還是不招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你莫要給大理寺上墨,哪有你說的十八種刑罰。」上官宏不滿道。
「什麼上墨?」齊雨柔不解。
上官宏卻不再理她,而是突然將那婆子的手腕捏住,一錯手,只聽得咔擦一聲,手腕便折了。
那婆子痛得一聲慘叫。
顧桑苗又在她的手肘上扎了一根銀針,那婆子頓時痛得大汗淋漓,整個人都酸軟下來,蹲在地上,只差沒打滾了。
「應該沒有再比這個更痛苦的刑罰了吧,說實在的,我是反對這麼不人道的刑罰的,只是,為了那孩子,也不得不這麼做了。」顧桑苗一片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。
「你說還是不說啊,再不說,連你的腿也一樣打折了,再給你紮上一針。」齊雨柔道。
那婆子雖然痛苦之極,卻還是緊閉著嘴,一個字也不肯吐露,也不求饒,也不再喊冤。
齊雨柔氣得就要拿腳踹她,卻被上官宏拎開。
「其實你不說,本官也有了證據,只是一直在等著你自己開口,好減輕你的罪責。」
「證據?還有別的證據?」齊雨柔詫異道,很奇怪這個人為何一直沒拿出來。
「這些都是在她的屋裡搜出來的銀子,還有她這些,寶豐錢莊的銀票。」上官宏將收集的證據拿出來道。
「這個……」齊雨柔看著那包銀子的布發愣:「這個帕子怎麼看著這麼面熟呢?」
「郡主當然面熟,這是恭親王府的東西,銀子也是恭親王府的。」上官宏道。
「怎麼可能?你是說,是王府的人買通這個婆子,殺了那孩子?」齊雨柔有點不可置信。
「這個帕子你肯定在哪裡見過,所以才覺得熟悉是吧。」上官宏道。
「不錯,確實見過,因為府里很多下人都用這樣的四方帕子,四角鄉著青絲方格,但就憑這塊帕子,只是說幕後之人與恭親王府的人有關,卻不能斷定誰是買兇之人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可卻牽涉到了王府之人,下官確實不知該如何查下去,也不知該如何向王爺解釋。」上官宏悵然地嘆了口氣道。
「那就審問她唄,帕子是死的,她可是活的。」齊雨柔笑道。
顧桑苗很佩服她還能笑得出來,搖了搖頭道:「天色已晚了,雨柔你回不回府?我可以回去了。」
齊雨柔還意猶未盡:「怎麼這麼快就回去,她還沒招吶。」
「小苗明日就要出嫁,你還想胡鬧到幾時?」上官宏皺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