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,那枚指紋會是誰的?」坐在馬車上,二人恢復了自己的本來樣貌,齊雨柔問道。
「不知道,你可以去問上官大人。」顧桑苗懶懶的提不起勁來。
「啊呀,你就別難過了,若不是沒法子向我父王交待,我真想讓上官宏放了那個婆子,畢竟你家的舊人,也沒留多少了,那婆子看起來,還對你家蠻忠心的。」齊雨柔道。
顧桑苗卻搖頭道:「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就算她是我顧家的舊人,也不能特殊,不然,這個社會的法制如何執行得下去,這個世界會更加不公平。」
「又講大道理,天知道你也只有十幾歲,怎麼總是一副以天下為已任的樣子,什麼公不公平關我什麼事?我只關心我在意的,我想關心的人。」
「你真的不認得這塊帕子了麼?」顧桑苗變戲法式的拿出另一塊帕子。
齊雨柔怔住:「你怎麼會有這個……這不是證據麼?」
「我在那婆子的柜子里找到的,當時也覺得眼熟,就留下來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那你為何沒有給上官宏看?」齊雨柔道。
「他看了,這案子就沒什麼懸念了,而且,他不看也頭痛,你當真以為,他自個就不能查清這個案子麼?」顧桑苗道。
「要不然呢?我們去時,他不是坐在那門檻上,象個傻子一樣發呆麼?」齊雨柔不屑道。
顧桑苗便拿手指戳她的腦門:「他若真是傻子,你眼高於頂的清河郡主還會如此鍾情於他?」
「誰鍾情於他了?你莫要胡說。」齊雨柔羞紅了臉,笑著要胳肢顧桑苗的腰,顧桑苗笑道:「他是早就猜出了幕後指使的人,這才頭痛,這才會坐在門檻上發愁,你沒聽他說,他沒在查案,在等我們麼?」
「等我們?莫非他知道我們會查案?」齊雨柔有一絲興奮,也有一些些的期待。
「是在等你,不是在等我。」顧桑苗道。
齊雨柔倒有一點懵了:「 為什麼是在等我……哦,明白了,他是想……」
顧桑苗點頭道:「這個案子估計只能不了了之了,頂多是拿那個婆子說事,而真正的幕後之人,只會安然無恙,她也不是第一次了,當初連皇上都敢下毒,如今一個小小的殘病少年罷了,嫣紅再受寵,也不會重要到那個地步去,上官大哥是不知該如何向王爺交待,這件事,又扯到王府的私事,他也沒辦法。」
「你在說大娘嗎?」齊雨柔道。
「這塊帕子你見過,也心知肚明是誰的,不是嗎?」顧桑苗略帶譏諷道。
「是張媽媽的,我自是見過,可是……」齊雨柔猶豫著:「我知道你和上官宏都希望我去跟父王說明真相,可是,我在父王跟前的地位,說了也未必能起作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