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懷謹沒明白她的意思,卻聽見一陣緊張又急促的腳步聲,警惕地站起來,正要出去,與正一腳跨進來的齊思奕碰了個正著。
「秦大人?」齊思奕的語氣明顯不悅。
秦懷謹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尷尬,可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,還替他說話吶。
「我是告誡她明日莫要吃得太多,太重了我背著辛苦。」秦懷謹打著哈哈道。
「又不是親哥哥,背不起別背好了,我自己背。」誰料齊思奕小聲嘀咕道。
秦懷謹的臉頓時黑了:「怎麼就不是親哥哥?對於現在的小苗來說,我便是她最親的娘家人,別以為你是攝政王就了不起,她嫁你之後,若是在你家受了半點委屈,我這個姐夫也是會去為她撐腰,討公道的。」
齊思奕頓了頓,到底沒有再說什麼,而是繞過他進了裡屋。
顧桑苗愣住:「你怎麼來了?」
齊思奕原本就嚴肅的臉更加黑沉了:「怎麼穿成這樣?」
顧桑苗看了眼自己的小夾棉,沒什麼不對,嚴嚴實實的,除了不是外套。
正要怪他迂腐,已經走到門外的秦懷謹又轉了回來:「你也知道她穿成這樣?你們可是未婚夫婿,王爺深夜闖來,不覺得不合禮數麼?」
「她是我娘子。」齊思奕惱火道。
「明天拜完堂才算數,現在她還是顧家的女兒。」秦懷謹道。
「顧家女兒也跟你這個秦家人沒關係。」齊思奕針鋒相對。
「我是不是顧家人,可若不是她的父母家人全被奸人害死,我這個外姓人又何必來強自給她充家人?」秦懷謹衝口道。
齊思奕的臉色頓時一白,所有的氣勢象是突然被澆滅了,頹然而又無奈地凝視著顧桑苗,一股無力與無助夾雜著痛苦與憐惜。
這樣的他顯得脆弱又無助,顧桑苗心口一痛,過來扯了扯秦懷謹的衣角:「晚了,姐夫先回去休息吧,明兒還有好多事需要你大點和照看呢。」
秦懷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去得有點重,可再說軟話回還又覺得沒面子,總感覺齊思奕對自己這個顧桑苗家唯一的娘家人很是抗拒,這也讓他很窩火。
喜兒和春兒兩個悄悄退了出去,紫雪在外堂,更上細心地將門口的棉帘子放下,喜兒還是有些不放心,小聲嘀咕:「還是不合規矩的,成親前是不能這樣的。」
紫雪拉著她往外堂去:「爺也不是那不守規矩的,肯定是主子今兒出去的事,你沒見爺進來時臉色很緊張麼?」
喜兒聞言嘆氣道:「二小姐就是太固執了些,可紫雪你是沒見我家大小姐的死狀,太慘了……」
「可那也不是爺的過錯啊。」紫雪不滿道。
「我沒說是爺的錯,你不明白的,二小姐親眼見到了大小姐的慘狀,那是她心裡的一根刺,扎得很深很深的一根刺,她不可能輕易就釋懷的。」喜兒哽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