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來,還真是這樣,難怪顧桑苗早就下了那樣的決斷,這個案子,最終只是拿那個殺人的婆子說事,背後之人,一點影響都沒有。
可是真的就這樣了結了?
齊雨柔不甘心。
她安置好齊靜怡後,便去見了柳側妃。
柳側妃也正頭痛,因著嫣紅那弟弟暴死的事,王爺有點遷怒於她,這讓她很窩火,也很傷心。
男人有了新歡,果真無情之極,只顧著新歡的心情,顧著新歡的感受,自己這個為他生兒育女,為他打理家業,與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,便如雜草一樣,被他棄在一邊不說,還成了出氣桶,真真惱火之極。
「娘,太可氣了,爹爹怎麼這樣啊?還說是要登頂大寶的人,怎麼一點公正心也沒有,明明嫣紅的弟弟就是……」齊雨柔一進門,便噼噼啪啪的一大串,柳側妃嚇得一把捂住她的嘴:「做什麼?想死嗎?隔牆有耳你不知道嗎?」
齊雨柔掰開柳側妃的手道:「放心啦,我讓年媽媽守在外在,誰也不許靠近前來。」
柳側妃嗔道:「稀奇了,你還知道要屏退下人,難得今天長了腦子。」
「娘,我一直都有腦子的好吧,只是懶得想很多事,我生來就是郡主,天之嬌女,幹嘛要想那麼多啊。」齊雨柔大聲道。
「是,你是天之嬌女,娘卻生下來是個庶出,在家中沒少被欺負,嫁出來之後還只能是個側室,不管付出多少辛勞,上頭都有人壓著,還討不到一句好兒,偏還生了你和你哥這兩個不爭氣的,真真沒意思得緊。」柳側妃也是心中鬱悶,想找女兒抱怨幾句,去去鬱氣。
「我哥怎麼不爭氣啦,他現在可是大將軍了,升得可夠快的了,而且他這種天之驕子,從進了軍營之後,就沒搞過特殊,一直與普通士兵一樣吃苦耐勞,憑著自個的真本事,才有了現在的地位,您說我就說我,反正我只是個女子,不用有太大的出息,可莫要說我哥,他現在可是爭氣得很呢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是,你哥爭氣,若真的爭氣,怎麼不肯回家參加你大哥的婚禮?還不是心裡放不下桑苗,也不知桑苗有什麼好,就真的把他的神魂都勾了去了。」柳側妃抱怨道。
「桑苗自然是好的,若女兒是個男子,也會愛慕她,娘你不應該怪哥哥,要怪,只怪他的眼界太高了,竟然會愛上桑苗,我估計,以後再難遇上象桑苗這樣特別又有趣,又有思想的女子了,唉,我家二哥,怕是要終身孤苦咯。」
齊雨柔的話音剛落,柳側妃就氣得捶她:「你個烏鴉嘴,讓你亂說,讓你亂說,你二哥一世孤苦,於你有何好處?沒說想法子開解他,竟也跟著發神經,娘真是白疼你這丫頭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