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正是我,讓福伯您擔心了。」松媽媽從裡屋捧著個鐵匣子出來,聞言匣子差點掉地上,眼圈一紅道:「您這是去哪裡了?讓人擔心死了。」
這才是自己的親人啊。
顧桑苗道:「不能讓人知道我回家了,福伯您還是要與松媽媽一道去王府要人。」
松媽媽急了:「小姐啊,您跟攝政王怎麼了?這半個月你去了哪裡?」
「您別問,有些事情,我必須要做,所以,您也別勸,只管照我說的去做。」顧桑苗道。
松媽媽還想說什麼,福伯道:「聽二小姐的吧,她自有成算。」
松媽媽便不好再說什麼了,與福伯商議著去王府要人的事。
宮裡,梨太妃正在剪燭火,青霜嬤嬤道:「主子,這個天,終於要變了。」
梨太妃的手一頓,苦笑道:「還能如何呢?哀家也無能為力,只盼著這位登基之後,會善待成王吧。」
青霜嬤嬤也跟著嘆了口氣道:「原還想著,那顧家的女兒會起點用處,如今想來,她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,又怎麼捨得放棄,顧家就這麼一條根苗了,顧家老人怕也不希望她再赴險,何況,只要攝政王登基,她便是順理成章的皇后娘娘,也算是讓顧家揚眉吐氣了,想必顧老太傅泉下有知,也不會怪罪於她。」
「可不見得。」梨太妃拿布巾子擦著剪刀,漫不經心道。
「如何不見得?」霜媽媽詫異道。
「聽說自從恭親王出事,顧家的二小姐便沒了蹤影,你瞧見她可進過宮?這位在宮裡忙得眼圈發黑,她可是未來的皇后,怎麼著也該進宮來接手後宮吧,宮裡還有那麼多秀女,以前可沒明說是給小皇帝的,可養了一年半載了,總得有個說法吧,她卻連面都沒露過,你不覺得有意思麼?」
「莫非她……出事了?不能啊,聽說太皇太妃很是看重她,攝政王待她也是極好的,怎麼……」
「恭親王府的人,待她再好,她的心裡也隔著一道牆吧,當年顧家的事情,恭親王夫妻也扮演什麼好角色。」梨太妃冷笑道。
「倒是可惜了,只是……那遺詔……真的有嗎?又究竟在何處呢?咱們大皇子,就真的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可能了嗎?」青霜嬤嬤婉惜道。
梨太妃看著眼前的跳動的燭火出神,都到了這份上了,便是有那份遺詔,也挽回不了大局,何況,兒子還遠在蜀地,便是人有推舉他為新皇,在齊思奕登基前,他也趕不回來了。
「遺詔自是有的。」一個聲音突兀地從殿外傳來,花嬤嬤和梨太妃齊齊尋聲看過去,卻發現,是自己宮裡的一個小太監。
「小海子,你說什麼呢?」青霜嬤嬤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