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真的只是要出去走走嗎?那什麼時候回來?」他嘆了口氣,一臉的無奈與悲傷:「還是你在生我的氣,怪我那日對你太兇,娘子,我可以解釋的,真的,我是怕你……」
「別說了,我不要聽你的解釋,我也不會因為那點小事生你的氣,你那般待我是情有可原的,畢竟是我……」
「不可以原諒,那日就是我在犯渾,娘子,我保證再也不對你凶了好不好,以後娘子說什麼我都照做好不好?娘子,咱不生氣好不好。」他不讓她往下說,繼續哀求著,仍然沒做半點反抗,由著她拿刀威脅自己的生命。
她無奈,知道這樣子威脅他,根本就沒用處。
輕輕嘆了口氣,將刀子收回。
他眼中淚意未褪,水潤潤的泛著紅,眼光卻湛亮湛亮的,歡喜激動地握了她的手,一把將她擁在懷裡:「娘子不生氣了嗎?不離開我了嗎?謝謝娘子,謝謝娘子,就知道你捨不得傷我的,立冬他們都是傻子,娘子待我用情至深,他們不懂娘子對我的心。」
他自顧自地咕噥著,將她抱得緊緊的,象是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般。
「相公,我快喘不過氣了。」顧桑苗在他懷裡道,半個多月不見,他好象又瘦了,心跳撲通撲通的象敲著小鼓,是真捨不得她走麼?
剛築起的一道心牆又有垮塌的跡像,她忙收拾那點心軟,柔聲道。
他果然鬆開她,頭低著她的額頭,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:「就知道我家娘子最賢明通達,最端雅賢淑,走,咱們回家去。」
他雖鬆開了懷抱,卻緊握著她的雙手。
顧桑苗微垂首,一副嬌羞嗔怪的樣子:「放開啦,這麼多人看著,你不羞我羞。」
「好好,娘子怕羞,那我們回屋去好不好,不給他們看見。」他說著伸出一臂攬了她的肩,一隻手仍牽著她的。
顧桑苗掙了掙,發現他看似溫柔,卻握得很緊,根本掙不脫。
她便放棄了,知道他已經有了防備,會將她抓得牢牢的,不會放開。
兩人朝著春禧宮的方向走去,一路上顧桑苗溫順乖巧,並沒有再掙扎反抗,齊思奕一路與她敘著話,時不時的偷偷親她一口,親親密密的樣子,任誰也難以相信,方才攝政王妃還拿刀抵著王爺的脖子,一副你生我死的樣子。
梨太妃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,眼中露出悵然之色,喃喃道:「還望她莫要怪我。」
青霜嬤嬤道:「二小姐是個明事理的人,以後她會知道您這是為了她好的。」
「若不是當初受過顧老太傅的恩惠,她送來密詔,我又豈會如此待她,應該幫她一二才是,可齊思奕羽翼已豐,她再也他對抗,就是以卵擊石,鬥不過的,到頭來,受罪的還是她,顧家就只她這一點血脈了,不能由著她把自己栽在了過去的仇恨里。」梨太妃道。
「主子真的不為大皇子爭取嗎?那份密詔里雖然沒有明寫,但意思很明白,就是讓大皇子繼承大統啊。」青霜嬤嬤婉惜道。
「哀家那兒子是什麼人,哀家自己心裡有數,除了這份密詔,你覺得哀家手裡還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與齊思奕對抗的?」梨太妃嘆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