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豈不是在咒你?估計捨不得吧,再說了,攝政王臥病的消息一傳出,會有多少人拿著禮品前去探病啊,還不趁這機會親近巴結你這個准皇后?到時候見不著人,豈不要穿幫?」
「我得走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哪裡也不許去,就呆在這裡。」許尚武將她拉住。
顧桑苗皺眉:「你我謀劃了這麼久,不就是等著這幾日嗎?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,相信我,我只會幫助你。」
「我知道,但我不能讓你出去冒險,這是男人之間的事,也是我與他齊思奕之間的恩怨,早晚都要了結的,你不用夾在中間。」許尚武道。
「我必須要走,放開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的傷還沒好透,登基也不在這兩三日,好歹養好了傷再出去奔波冒險。」許尚武放軟了語調。
「我的傷我自己有數,沒有大礙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怎麼傷的?是從宮裡逃出來時傷的嗎?他真捨得傷你?」惜玉有點不相信。
「不然呢?」顧桑苗道。
「不可能,我還是不相信,他很在乎你,從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。」惜玉道。
「眼神?」臨別時,那人是絕決而又冷漠的,象是對她失望透頂,再也不願多看一眼。
「是啊,就如同……許將軍看你的眼神是一模一樣,你若傷了半分,許將軍怕是比你還疼吧。」惜玉自嘲地說道。
「那果親王看你又是什麼眼神呢?」顧桑苗笑道。
「他?平淡得很,或者說,我站在那兒,你覺著他在看我,可我卻感覺他是在看別人。」惜玉道。
「什麼意思?」顧桑苗不解道。
「就是他的眼睛是看著你的,心裡卻想著別人,而你,不過就是個透明物體的意思。」惜玉忿忿不平道。
「不好了,驛館被禁軍團團圍住了。」大梁的侍衛慌張地進來稟報。
許尚武面色一沉:「你確定是禁軍?」
「不錯,就是禁軍。」
「我出去看看。」惜玉道。
惜玉還沒出去,荊王已然進來了,看了顧桑苗一眼,對許尚武道:「你先藏起來吧。」
顧桑苗飛快地拿出一張面具來給許尚武貼上。
許尚武有些不情不願:「來得正好,早就想與他正面一戰了,還真有點等不及了。」
荊王道:「還不是時候,你莫要衝動壞了大計。」
許尚武點頭,拉住顧桑苗的手:「你自己也化個妝吧。」
顧桑苗點頭,正要換上另一張臉,荊王卻道:「妝扮成惜玉的侍女模樣吧,正好隨惜玉去果親王府避一避。」
顧桑苗一想也是,便進了裡屋製作新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