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這張詔令,父親丟了性命,所以,祖父將其藏在父親的靈牌之中,那日我也是湊巧才發現的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確實沒想到,太傅心思縝密,就算搜祠堂,也不會過份到要把牌位給弄開,這樣對死才是大不敬了。」他點頭道。
「我一直很相信你,一直以為你是我最可依靠的那個人。」顧桑苗看著齊思奕道。
「是嗎?」若是以往,她對他說這樣的話,他會歡欣雀躍,現在卻只是冷冷一笑。
「信不信由你,我有十年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是缺失了的,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所以我忘了你,也忘了我們的曾經,更忘了顧家的一切,醒來時只記得姐姐,以為自己原本就是個無父無母由姐姐撫養長大的孤兒。」她也在他的對面坐下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猛灌了一口,被滾水燙到,直吐舌頭,氣得推開杯子,感覺真是做什麼都不順,喝茶也燙嘴。
他把自己先前倒的那杯水推了過來:「喝吧,我沒有下藥。」
這話讓她氣悶,她又沒懷疑他下毒。
但還是端起喝了一口,因為喉嚨也和眼睛一樣乾澀,她還有很多話要說,而既將說的話,將徹底改變他們的關係,會撕破臉,打破他刻意製造的溫馨與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