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桑苗卻再懶得看她一眼,閉上眼睡了。
就這樣過了三天,齊思奕那邊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傳來,顧桑苗則一直吃什麼就吐什麼,這幾天,除了點湯水,幾乎沒吃下什麼東西,喜兒嚇壞了,好幾次央求侍衛去請太醫來,但侍衛卻說是奉了王爺的命,不許春有任何人進入春禧宮。
這個任何人,不包括郁二小姐,卻包括太醫。
這一天,顧桑苗懶怠地爬起床,外面難得有好天氣,想在院子裡走走,侍衛這點還好,只是不許出春禧宮,還是可以在院子裡活動活動的。
松媽媽這幾天也一直寸步不離地陪著,顧桑苗現在的狀態很讓人憂心。
一直不吃不下東西,吃什麼吐什麼,人瘦得快要皮包骨了,看著就讓人心疼啊。
偏生那郁二小姐還隔天就來陰陽怪氣的說一通,御膳房裡送來的吃食也越來越差了,有時還能看出是別的宮裡吃剩下的。
顧桑苗病懨懨的,沒管這些,也似乎沒有要逃出去的打算,也沒見她給自己開藥吃,似乎由著自己這般損耗下去。
難得她肯出房走走,喜兒和春兒扶著人,春禧宮裡栽了不少桃花,陽光明媚,桃花正在開放,顧桑苗迎著陽光看著枝頭上粉紅艷麗的桃花,都說桃花是女人的臉,倒是那個人,臉比桃花還好看,已經有四天沒有見過他了,他的傷……不會有大礙吧。
松媽媽說得對,沒有壞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
見她看著桃花難得的露出了一點微笑,松媽媽鬆了一口氣,讓喜兒看著她,息往院門邊走去,立即就有侍衛站出來攔著,粗暴地喝道:「進去,不許外出。」
松媽媽煩躁道:「又沒出去,只是看看外邊也不行麼?」
侍衛也不為難她,只是黑著臉站在門邊,一副她敢出去,就會一劍刺過來的樣子。
松媽媽抓著門檻探頭探腦地往外看,突然眼睛一亮:「那位小哥,小哥……」
她興奮地朝外面伸著手,如牢籠里的囚犯看見了親人一般。
喜兒看了過去,原來是春分自從外面經過。
「春哥兒,我認得你,你小時候跟爺去過我家裡,我還給過你糖葫蘆吶。」松媽媽奮力向春分招著手道。
春分總算看了過來,看到了院裡桃花樹下的顧桑苗,臉色一沉,扭頭又準備走。
「你家王爺自小就心儀我家二小姐,二小姐在他心裡是個什麼地位,難道你心裡沒個數麼?若我家二小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,到時候王爺會如何?」松媽媽衝著春分大聲道。
春分頓住,站在原地看了過來。
「你過來,我也不為難你,只是有幾句話想讓你帶給王爺罷了,耽擱不了你幾分鐘的。」松媽媽知道自己的話讓春分有觸動,軟了語氣道。
春分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,卻不進院,而是站在院門口,朝顧桑苗看了一眼,眸中滑過一絲震驚,但很快收回了目光,不耐道:「有話快說,我還有差事要辦。」
松媽媽緊張地問道:「王爺如何了?可還有生命危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