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硯秋,你在家經常下廚嗎?我記得你家也是淮地的大戶啊。」顧桑苗走近道。
金硯秋側眸看著她笑:「怎麼?姐姐覺得很奇怪麼?不怕告訴你,我就是最近幾天在客棧里,跟客棧的廚子學的,給他們當了幾天幫功,被逼著做了不少事,可還看得過去?」
原來如此!
這孩子還真是……
顧桑苗笑道:「哪止只是看得過去,分明就像個資深的大廚呢,只是看一會子的味道了,對了,我還想吃道醋溜白菜,記得哦。」
金硯秋點頭:「記著呢,白菜早就買來了,難得姐姐想吃青菜,是好事。」
菜上桌時,顧桑苗已經迫不及待了,香氣早就飄到了飯廳,連秦懷謹都滿是期待。
還莫說,金硯秋的手藝真不賴,蝦不辣,但口感極好,又鮮又入了味,比平素吃得寡淡的白肉白蝦要好吃多了。
顧桑苗又吃了兩大碗白米飯,一大碗蝦都讓她吃了,好在金硯秋早有準備,炒了兩大碗,要不然,秦懷謹和齊靜怡就沒得吃了。
吃完後兩人又在園子裡散步,散完步,金硯秋陪著顧桑苗聊天,跟他說淮地的風俗人情,說鄰家的家事,小伙子口才極好,說得繪聲繪色,顧桑苗聽得有趣,睦睡少了好多,但還是忍不住困意,下午眯了一會子,便讓金硯秋拉著去了西湖邊,也不知他哪來的消息,說是那邊有蹴鞠賽,顧桑苗好久都沒有玩過蹴鞠了,聽著就興奮,也不睡了,跟著他一道去看。
其間金硯秋還上了場,替紅隊玩了一會兒,贏了兩分,顧桑苗看得興奮,兩眼亮晶晶的。
只是不解他一個外地人,怎麼在杭州府認得這麼多人,金硯秋這才告訴她,自己早就來了江南,而且每年都會到這裡來做生意,這些玩球的,不少是他生意上的朋友。
顧桑苗在賽場邊坐了一會兒,因著她這張臉太過美麗清雅,便有人上前來答訕:「這位可是秦大人家的許娘子?」
顧桑苗到了江南自然是隱姓埋名的,金硯秋一時沒反應過來:「什麼許娘子?」
顧桑苗暗暗扯他的衣擺湊近他耳邊小聲道:「就是許仙的娘子,我是白娘子啊。」
金硯秋會心地笑,坐在一旁替她剝葡萄皮。
那人道:「不知這位是許娘子的……」
「弟弟……」
「我請了媒下過聘的。」
兩人幾乎同時道。
那人怔了怔:「下過聘?這麼快?」又不斷地打量金硯秋,不甘心地走了,一邊走一邊嘟嚷:「這不是老牛吃嫩草麼?如今這么小的後生也要大肚婆,是怕自己沒得生麼?」
金硯秋聽著就來火,起身就朝那人跑去,顧桑苗一把揪住他的後衣擺:「幹嘛呀,跟這種人計較沒得壞了自己的好心情。」
金硯秋還是憤憤的:「竟然敢辱罵姐姐,怎生能容他?虧他還對姐姐心存妄想,這種人,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,也不拿鏡子照照,自己是個什麼東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