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就真的這麼恨我?」齊思奕痛苦地閉了閉目道。
「有愛才有恨,我對攝政王殿下無愛又何來恨,只是,小女子勢單力薄,除了利用你的在意,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更有利的武器。」顧桑苗淡淡一笑,竟拖著笨重的身子跪了下去,要向他行大禮。
她再討厭這種虛頭巴腦的禮數,最不願意給人屈膝下跪,為了能讓他離開,她竟然行此大禮。
齊思奕一口鮮血噴出,捂著胸口後退兩步道:「是不是我若不離開,你便又不食不飲自殘?」
「攝政王該知道,我有千百種方法讓自己遠離你,這一次,我還肯與秦懷謹在一起,是不想讓自己過得太艱難,下一次,我不會再讓你尋到半點蛛絲螞跡,你是願意遠離我,但還知道我的去處,孩子的近況,還是願意永遠找不到我,一輩子也見不到這個孩子,王爺可以自己選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我……可以有第三種選擇嗎?比如說,我留在你們母子身邊,我們一家團圓,好生過日子?」齊思奕吞掉口中的血,顫聲道。
「攝政王殿下怎麼捨得你的千秋大業?籌謀多年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,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,會為了我這等再無用處的女子捨棄?別開玩笑了。」顧桑苗冷笑著轉身,緩緩向前走去。
「小苗……」齊思奕啞聲痛呼。
「明兒早上起來,我不想再看見你在秦府。」顧桑苗頭也沒回地說完,進了屋,門在她身後關上,就象是要將所有的過去都關在外頭一樣。
春兒急急地上前來扶住她,眼巴巴道:「主子,金硯秋……真是……王爺?」
顧桑苗煩躁地坐下,伸手給自己倒茶,春兒忙按住:「隔夜茶,又涼了,奴婢給主子溫一壺去。」
顧桑苗道:「涼的才好,去去火氣。」說著倒了一杯,一口灌了下去。
小春無耐,她嘴笨,不知該怎麼勸,只好道:「睡吧,大半夜了,明兒又起不來,聽說明兒三聖廟前開廟會,熱鬧著吶,要不咱們去趕趕集,湊湊熱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