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色迷心竅了嗎?她還懷著別人的孩子,你想要給她養野種嗎?為了她,你竟然浪費了我與荊王多年的心血,你竟然浪費了那麼好的勝利機會,你……真讓我失望。」許之懷怨毒地盯著顧桑苗道。
「父親……」許尚武為難地將顧桑苗護在身後:「您別怪小苗了,她也是……」
「她是什麼?她就是個掃把星,顧家因為生了她,被抄家滅門,恭親王府將她娶進門,王妃沒了,恭親王自己也徹底垮了,而你呢?與她勾勾連連糾纏不清,咱們家也垮了,她就是個禍害精,留不得,你若捨不得殺她,為父親自來。」許之懷說著,提劍就向顧桑苗刺來。
顧桑苗大著肚子,不宜有大動作,眼看著那劍指向自己的肚子,心想,這老匹夫還真陰肚,這一劍若是刺中,豈不一屍兩命?就算刺得不重,自己死不了,孩子也會遭殃。
身子往的一退,只見許尚武伸指將劍尖夾住:「父親既知孩兒對她的情意,為何非要殺她?」
許之懷不過是個文弱書生,沒有武術,手下自然沒幾分力氣,劍在許尚武的兩根指尖動彈不得,氣得臉色脹紅,甩手給了他一巴掌,怒道:「你個不肖子,真是氣剎我也。」
許尚武道:「父親,您能不能容下小苗,你知兒子這一世,沒對哪個女子動過心,只對她……」
「她懷著別人野種,你要當便宜爹爹嗎?」許之懷氣得吹鬍子瞪眼道。
「她懷的……是我的孩子,您的孫子。」許尚武低聲道。
顧桑苗瞪大眼睛,這廝是腦子病了嗎?
「你少胡說,她明明就嫁給了齊思奕,與他成親,肚子裡的當然是劉家的孩子,怎麼可能是你的?你……你為了護著這個禍害精竟然如此不知羞恥不要臉面,你真是……真是,我怎麼養了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。」許之懷怒道。
「我沒胡說,是她親口說的,孩子是我的,當初我將她擄至岐山,曾共渡半宿,雖然後來被恭親王發現襲擊,但我們已經成就好事,她恨許家,同樣也恨齊家,齊家才是她復仇的對像,她不僅弄死了恭親王妃,孩兒率兵進攻京城時,也是她給了孩兒兵防圖,不然,孩兒也不會輕易攻得進皇宮。」許尚武道。
「你們……真的……可你……你不是有毒在身?」許之懷滿腹狐疑地瞪著顧桑苗道。
「這兩年孩兒身上的毒性已然淡了許多,自然也是她給孩兒提供了有效的解毒之藥,孩兒與他成就好事,並未發病,而且還……終於給許家留後了。」許尚武含著淚熱切地看著許之懷,好象連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說的話。
許之懷:「她真的……肯委身於你?懷的也真是你的骨血?」
「怎麼可能?許尚武你不要做夢了,本姑娘只想見你一次殺你一次,怎麼可能會委身於你?便是……那也是你趁人之危,你個畜牲!」顧桑苗哭著舉拳捶打著許尚武的背,氣得小臉通紅,一臉又羞又憤的樣子。
這倒讓許之懷眼中的狐疑去了幾分,皺眉道:「莫非……你們真的有了苟且之事?她背著齊思奕懷了你的孩子?」
「父親您想啊,齊思奕既將登基,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大梁皇后,她又懷著龍種,為何還要假死逃離皇宮?離開齊思奕?哪個女人不想母儀天下,成為最尊貴的女人?」許尚武道。
許之懷點了點頭道:「這倒也是,她若懷的是齊思奕的骨血,為了腹中的孩子,也會心軟,會繼續留在齊思奕身邊,如果生了兒子,將來就是大統的第一繼承人,就是皇太子,天下就會是她兒子的,又何必非要逃離?除非她知道,腹中不是齊思奕的種,又擔心東窗事發,所以才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