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醒來時,就看見自己的床邊支了個不大不小的竹床,身上什麼也沒蓋。
雖然是夏季,但山裡的氣溫比外面要低好幾度,顧桑苗要蓋薄被才行,他竟然一點東西也沒蓋。
這會子他睡得很熟,她起來的動靜並沒有吵醒他。
顧桑苗慢慢穿上鞋,披了件薄袷衣,然後拿起床頭的薄被慢慢向他走去。
直到她將薄被輕輕蓋在他身上,許尚武還在熟睡,顧桑苗鬆了一口氣,慢慢向屋外走去。
又是個好天氣,朝陽灑在山谷里,青青碧草,形狀各異,顏色鮮艷又叫不出名來的野話,整個山谷飄著清新又芬芳的味道,還帶著一絲甜甜濕濕的味道。
顧桑苗站在一片花草中間,深呼吸著,感覺又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希望的一天。
而她房間裡,許尚武緊抱著薄被站在窗前看著她的背影。
而她的身後,三米開外的地方,有兩個侍衛形影不離。
許尚武沒有打擾她。
早餐時候,那兩個女人沒再出現在許之懷的身後。
許尚武一切如常,只是總親自夾菜給顧桑苗,她的面前放著幾碟她愛吃的菜,許之懷面前放著另外的幾碟,二人互不干擾地吃完了早餐。
顧桑苗照例又在莊子裡逛,身後有腳步聲傳來,顧桑苗沒有回頭,只當沒聽見。
「你在挑撥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。」許之懷陰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顧桑苗緩緩轉過身來,一臉詫異:「您在說什麼?我沒聽懂。」
「我沒讓人給你下毒,他說你肚子裡的是我許家之後,我怎麼可能給你下毒讓你流產?」許之懷惱火道。
「我沒說你下了毒,我只是告訴他,我吃的菜里有毒。」顧桑苗雲淡風輕地笑道。
「你在這裡有任何危險,他都會懷疑我。」許之懷低吼道。
「那你就祈禱我平平安安吧。」顧桑苗微笑著說道。
「他不是笨蛋,你才是用毒高手,他知道你在誣陷我。」許之懷道。
「所以呢?我身邊多了兩位武功高強的侍衛,而你跟前的那兩個女人卻不再允䇾出現在我的周圍,你說他更相信誰呢?」顧桑苗冷笑道。
「總有一天,我會殺了你這個賤人,你害我失去了多年的經營,害我家破人亡,現在又要害我們父子反目,你這個惡毒的女人。」許之懷怨毒地低聲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