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論單打獨鬥,他許尚武又怕過誰?當年齊思奕全盛之時,與自己也頂多是個平手,普天之下,如今齊思奕武功盡失,早是廢人,能在武力上勝過自己的,已經再找不出一個來了。
齊凌遠既然不怕死,那就正好拿他來祭旗,只要殺了對方的首領,軍心必散,到時候,率部出逃的勝算就大了好多。
何況,這個山谷看似普通,卻是易守難攻,山谷里處處設卡,層層設防,還有不少機關陷井,齊凌遠想要攻克,也不是易事。
待齊凌遠策馬走近,許尚武揮劍就攻,可齊凌遠卻馬頭一轉,向他身側奔去,根本不與他正面衝突。
「哈哈哈,怕了爺吧,乳臭未乾的亂小子,以為在軍隊中混了幾年就想與本將軍一戰?你還真不夠資格。」許尚武哈哈大笑道。
突然,「呯!」地一聲悶響,炸得他耳朵都嗡嗡作響,耳邊起了一罷黑煙,若不是自幼便耳力極強,極時別開頭,自己這腦袋怕就被齊凌遠手中的暗器射開了花。
「你……用的什麼?」許尚武盯著齊凌遠手中黑色的槍管,以前他在顧桑苗手中奪走過一枝,只是那一枝小巧精緻,很短,而齊凌遠手中的卻是杆長的,射程更遠,危力也更大。
小苗……
許尚武心口一窒,真的是你設下的局嗎?就為了殺我?
「看你的樣子似乎很識貨?不錯,我手中的這個東西,正是我嫂嫂的傑作,她親手畫下的圖稿,我大哥讓將作營趕製出來的,這樣的東西,在本將軍的隊伍里,有十桿,許大將軍,不如投降如何?看在你肯服軟的份上,我會讓大哥給你一個痛快。」齊凌遠嘻笑著說道。
果真是她設計的東西,是啊,這種東西也只有她能制出來。
剛才還豪情萬丈的許尚武,頹然地委頓在馬上,心中隱隱的痛,一種無奈的酸澀感慢慢向周身漫延開來。
「將軍,您道怕了嗎?別忘了,您可是無敵的。」身後屬下激憤地大聲道。
許尚武打了個激凌,是啊,自己是什麼人?戰場上的惡霸王,只有讓敵人聞風喪膽的,哪有自己先泄勇的道理。
精神一震,背脊再次挺得筆直。
「還以為你小子在軍隊裡練就了多大本事呢?不就是靠女人弄出來的小玩藝兒唬弄人嗎?當爺怕了你麼?來吧!」說著,許尚武策馬揮劍,再次向齊凌遠攻去。
齊凌遠仍不與他正面衝突然,調轉馬頭就跑,邊跑邊回頭射擊。
不得不說許尚武能力極強,在馬上翻騰倒掛,高大的身軀極為靈活,每每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子彈的射擊。
策馬騰挪間,很快追上了齊凌遠,齊凌遠回手一劍,許尚武揮劍一挑,齊凌遠手中的劍差點飛脫,虎口震得一陣發麻,暗道這廝武功果然極高,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