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恐怕會永遠失明,怕是連性命也堪憂,眼睛的毒並不很嚴重,可他完全不讓人醫治,成日介不吃不喝,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,萬事不管,老太妃哭求了許多次也無用,幸好秦大人明智。」
想起那段時日,整個王爺跟前的人都處於黑暗期,夏至幾個背著荊條在王爺屋外跪了三天三夜,自己雖然當初隨著王爺去了藥師谷,但若沒去的話,怕也與夏至一樣,不會理睬王妃,任她關在春禧宮裡自生自滅。
「姑娘方才的話讓立冬受益匪淺,立冬現在也明白了,王妃是王爺的命,王妃好了,王爺才會開心,以後再也不會犯過去那種錯了。」
「那咱們去把那許小姐趕出府去好不好?」春兒道。
「不行。」立冬搖頭道。
「這卻為何?你方才不是說,要對王妃好麼?」春兒不滿道。
「王爺留著她是有用的。」立冬道。
春兒不屑地切了一聲:「就知道你心裡還是只有王爺,怎麼著,還想給王爺納個小?」
「姑娘不要胡說,這話讓王妃聽見了可不得了,王爺可從沒那個心思。」立冬道。
春兒卻不肯再理他,正好屋裡傳來顧桑苗的聲音,忙去後廚房準備熱水了。
立冬攤手,這件事,不是春兒想像的那麼簡單,他又不好明說。
不過……
春兒不高興,他也感覺情緒低落。
得做點什麼事讓這姑娘開心才好。
顧桑苗累得腰快斷了,某人是早旱才逢甘露,或者說是一堆久曬的乾柴,終於遇以火星子被點燃了,一入房間就不肯罷休,各種姿勢都過了一遍,直到她求饒,他還是不肯,又來了兩回,才算是志得意滿,去耳房清洗去了。
她卻成了半殘,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。
某人親自端了熱水進來替她清洗,服侍得體貼細緻,倒讓她很不好意思,心中那點子怨氣也消了,拉著他又親了幾口,嘆息道:「相公為何就不累?」
「娘子可記得有多久沒讓為夫的我近過身了?」齊思奕委屈巴巴道。
「人家生孩子坐月子嘛,再說了,王爺又不是沒有別的女人,後宮那麼多……」
嘴被掩住,齊思奕深情地注視著她的眼睛:「記住,我此生只有一個女人,那就是你,不管你是死是活,是顧二小姐還是別的名字,我只認定你。」
顧桑苗眼眶一熱,卻被他溫熱的唇覆上:「你就是我的寶,讓你跟著我,是要給你幸福,讓你開心快樂的,不是讓你流淚的。」
顧桑苗心窩一熱,又攀上他的頸脖:「好,等你這廂事情了了之後,咱們就回京城。」
終於鬆口答應跟他回京城了,齊思奕順勢摟緊她的腰,吻了吻她的額:「謝謝娘子體諒,我知道,這些年委屈娘子良多,從今往後,再不讓娘子因我而掉眼淚,我保證。」
顧桑苗勾著他胸前絡子繞在手指上玩:「嗯,這話我且記下了,且看你以後的表現吧。」
齊思奕燦然一笑,忍住又給了她個長長的深吻。
「主子,主子,哥兒又哭了。」外頭春兒急切地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