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可以,娃是我的,我生的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誰說不是你的,不是你生的了,只是抱回去見祖奶奶和我娘嘛,這麼可愛的娃,藏家裡不收見面禮多可惜啊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誰是他祖奶奶啊,你還不知道了吧,誠哥兒姓顧。」顧桑苗道。
齊雨柔驚得差點把誠哥兒摔著:「你說什麼?他……他姓顧?」
「不可以嗎?」顧桑苗道:「當初我懷著他時,想吃吃不到,想喝沒得喝,吃什麼吐什麼,想請個太醫瞧瞧都不行,若不是假死藥護住我一息心脈,我們母子兩個都死在了春禧宮了,耗了半條性命才得了這麼個孩子,我不能讓他冠我的姓嗎?」
「可是……」齊雨柔大驚道:「他可是大哥的嫡長子啊……」
「什麼嫡長子不嫡長子,攝政王妃去年就亡故了,皇室陵寢里,不是還有我的棺材麼?」顧桑苗道。
還以為她能跟著大哥一道回京,是已經放下了過往,已經原諒了大哥,原諒了恭親王府的人,可是……
春禧宮的日子,對她來說,傷害太深了,難以抹平。
「你這個決定大哥知道嗎?」齊雨柔問。
「不知道吧。」顧桑苗平靜地說道,好象齊思奕知不知道,會不會同意與她來說一點也不重似的。
「這個消息有意思,很有意思,還是你本事,佩服。」齊雨柔似笑非笑道。
她一語雙關,顧桑苗卻懶得理會:「中午在我家用飯麼?」
「吃,為什麼不吃?就算我不誠哥兒的姑姑,也是他的姨對吧,你總不至於連姨也不讓我做吧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那就要看你送的禮重不重,我家誠哥兒喜不喜歡了。」顧桑苗笑道。
「人家說了會備禮的啦,今天是來得匆忙,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啊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銀票也行,我家誠哥兒家來是要經商的。」顧桑苗道。
齊雨柔瞪大眼睛:「經商?你真的讓他經商?」
「有何不可嗎?經商可以賺很多錢養我啊。」顧桑苗道。
齊雨柔搖了搖頭,忍不住道:「小苗,你可知道你這個決定會有多少人主興得晚上都睡不著覺?」
「不知道,也管不了。」顧桑苗道:「你到底要不要留下來用午膳?我好讓廚房準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