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郡主,臣成親是奉父親這命,不可違抗,你要講道理。」上官宏追上來道。
「父母之命是不可違,沒錯,那君王的命令呢?你是不是也不可違抗?」齊雨柔滿臉是淚,卻笑著回頭,高傲地問道。
「你什麼意思?成親是臣的個人私事。」上官宏有些生氣。
「那又如何?皇上賜婚的事情比比皆事,不差我這一樁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攝政王不可能會下這樣荒唐旨令的,何況,強扭的瓜不甜。」上官宏道。
強扭的瓜不甜?!
「你的意思是,你與即將成親的未婚妻是兩情相悅的嗎?」齊雨柔回身,盯著他的眼睛,一步一步走近問道。
上官宏避開她的逼視:「無論如何,郡主不能用強。」
「你還沒有回答我,是不是與她兩情相悅。」齊雨柔逼問道。
「我與她……算是青梅竹馬。」上官宏咬著牙道。
「算是?那是還是不是?還有,青梅竹馬是小時候,時間是會讓人改變的,你為什麼不回答我,你與她現在是不是相情相悅?」
「這是臣的私事,郡主無權過問。」上官宏道。
「我就要問,就要問怎麼了?只要你告訴我,你與她是兩情相悅的,你與她成親,並非僅僅只因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就放棄,還會祝福你。」齊雨柔道。
「是,我們倆是兩情相悅的。」上官宏狠心道。
齊雨柔淚如雨下,悽然一笑,點點頭:「那好,我祝福你,祝你……一成親就後悔,祝你一輩子活得像個木頭,祝你……夫妻恩愛,白頭偕老。」
然後,她挺直瘦削的背脊,僵硬地,一步一步地離開。
顧桑苗早就把誠哥兒給了春兒,自己躲在外頭偷聽,這會子見齊雨柔面如死灰地走了出來,忙過去將她擁在懷裡:「傻子,有什麼好哭的,他不珍惜你是他的錯,不娶你是他沒福氣,你說得沒錯,後悔的一定是他。」
「我回去了……」齊雨柔自顧桑苗懷裡掙脫,上官宏還在顧家,她不想哭給上官宏看,長這麼大,第一次真心真心喜歡一個男人,用心對待一個男人,本以為,他心裡會有自己,原來,一直是自己在唱獨角戲,他心裡,藏著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,也不是那個他即將娶進門的人。
顧桑苗還想勸,但也知道,此時此刻,齊雨柔只想自己一個人呆著,慢慢舔砥傷口,這種事,不是外人能插手的,更不是幾句寬慰便對治癒的,非要自己想明白,自己從傷痛中走出來才行。
看著齊雨柔悲痛的背影,顧桑苗也很難過,人生在世,原就難以完美,不是什麼事都能依著自己意願來的。
待齊雨柔出了顧家門,顧桑苗才轉過身來,郝然發現,上官宏竟站在自己身後,他眼中的痛並不比齊雨柔少,不由嘆口氣道:「你這又是何必呢?明知道她只喜歡你。」
上官宏道:「我知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