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甩自己一耳光,叫你多嘴,連王爺都怵的人,就你有本事敢懟,再被退一次,王爺指不定會把人扔哪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去,到時候再想回爺跟前當差就難了。
不多時,秦懷謹來了,隨同一起來的還有齊靜怡。
「幾個月了?」看著齊靜怡圓潤的身材,顧桑苗又驚又喜。
「你看出來啦?」齊靜怡有點不好意思,扯了扯衣角道,可眉眼間蘊著滿足和幸福,看得出,秦懷謹將她照顧得很好。
「四個月了,小苗可是過來人,當然能看得出。」秦懷謹小心扶著她的腰道。
「沒告訴姨母麼?」顧桑苗有些詫異,方才沒聽裕親王妃提起呀。
「也不知她怎麼想的!」秦懷謹不滿地咕噥。
竟是齊靜怡不想公開?
「不急,等六個月了再說。」齊靜怡道。
「這確為何?」裕親王府已經很久沒辦過喜事了,齊靜怡是嫡長女,有孕可是大喜事。
齊靜怡欲言又止,眼底有擔憂之色。
顧桑苗便按奈下不問,與秦懷謹談起灰銀的事。
「果親王府也有?」秦懷謹沉下臉來。
「正是,所以才請表哥過來商議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王爺已經著手在查,不過,事關果親王府,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。」
「我總覺得不會是果親王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人心難測,事情沒查清楚之前,誰也說不清楚,畢竟這三錠銀子可是在果親王府宴席上出現的,他是精明月,不可能半點也察覺不到。」
秦懷謹的話很有道理,顧桑苗聽了越發心情沉重。
秦懷謹還有公事要忙,先走了,齊靜怡與顧桑苗有些日子未見,有許多話要說。
二人挽著手在園子裡閒逛,顧桑苗嗔道:「早前見你時,就覺著你有些不對勁,懷了身子怎地不早告訴我?可害喜了?現在好些了嗎?」
齊靜怡道:「剛懷上,忐忑得很,就怕懷不住……」
顧桑苗怔住:「你這年紀,正是生養的時候,怎會懷不住?」
「唉!」齊靜怡嘆了口氣:「你大約不知,我齊家女兒出嫁,子嗣都艱難,體質偏寒,又聽說祖上曾有詛咒……」
「詛咒什麼的,大可不要信,偏寒體質還是可以調養的,你不就懷上了麼?」顧桑苗心想,那齊雨柔也是這種體質?
「你是不知,三位皇姑姑出嫁之後,都曾懷上過,又都沒留住,便是身份尊貴,也不得不給駙馬納妾,再將別人生的兒子過繼到自己名下,日子過得……還是不盡人意的。」齊靜怡道。
「姨母定是早就盼著你能懷上吧……」
「是啊,所以沒敢告訴她,就怕到時候又失望難過。」齊靜怡道。
「不怕,秦家子嗣興旺,你懷的可是我表哥的孩子,肯定生命力強盛,而且,早在江南時,我就開始給你調養身體了,看你如今的氣色,好得很呢,再過五六個月,寶寶就會呱呱落地,不行,我得準備個大紅包去,可不能虧待了我大舅侄。」顧桑苗笑道。
「你早就給我調養過?」
「是啊,你以為那些阿膠,紅棗黃芪都是白吃的麼?」顧桑苗道。
齊靜怡握緊顧桑苗的手:「小苗……」眼圈紅紅的。
「別,我只是順便而已,在江南,沒有你和表哥,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來,這些,真算不得什麼,我只盼著,我們都能好好的,一直好好的過下去。」
「一定會的,小苗,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姐妹。」齊靜怡也激動道。
「只是,小苗,你當真要一直住在顧府麼?」齊靜怡擔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