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啊,別吵了。」顧桑苗不想聽他們夫妻吵下去,冷喝道:「劉夫人,你家裡可還有別人?父母雙親還健在麼?」
劉夫人眼中滑過一絲慌亂:「此事與我爹娘沒關係啊……」
「走吧,去你娘家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別去,別去,顧夫人,求您了,我父母年歲大了,身體又不好,若是知道哥哥他……」
「那你說吧,要如何才能找到你哥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他……他會回來的,哥哥只有一個兒子,小侄子身子一直很弱,他這些年為了給侄兒治病,沒少花錢花精力,小侄兒這幾天病情越發加重了,他……他肯定放不下兒子的。」
顧桑苗道:「派人去守著,看見人直接抓起來。」
黑衣人領命去了。
回到顧家,齊思奕果然又留在宮裡沒回來。
在劉家耗了一天,早飢腸轆轆了,松媽媽讓人早早備好了飯菜,可看著桌上的菜式,卻沒了食慾。
有多久沒吃過他親手做的飯菜了?
總是這麼忙,三五天才能見上一面,他的心思全撲在政事上,能分幾分給自己和兒子?
突然便覺得好幽怨,好孤單,賭氣說不餓,一個人回了屋。
松媽媽不知就裡,一臉擔心,春兒道:「主子累了,有些煩心事沒解決,這些飯菜我拿回屋去先熱著,等她餓了再吃。」
正堂里,立冬正在回話。
「……屬下辦事不力,還是讓人給跑了。」
顧桑苗震驚道:「以你的武功,他竟然還跑得掉,可見武功非同一般。」
立冬皺眉,悻悻道:「三腳貓功夫,不過是會藉助工具罷了。」
「能藉助工具甩掉你這個武功高手那也算本事啊。」顧桑苗得意道,當初她可是憑藉工具能將大理寺卿上官宏給成功甩掉的人。
「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,屬下在他身上扯下一樣東西。」立冬道。
「這什麼鬼東西?」那是塊很小的飾品,木製的,上面刻著古怪花紋。
「是夷族的東西。」立冬道:「二爺帳里曾抓到過一個夷族奸細,衣服上也刻著這種花紋。」
「夷族,不是惜玉的母族麼?」顧桑苗驚道。
「屬下這就去稟報王爺。」立冬道。
「急什麼,他如今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,這種事情就別去煩他了,你把實情稟報秦大人吧。」
「為何不是上官大人?」立冬不解。
「上官宏也忙啊,他不是要成親了麼?」顧桑苗道。
齊思奕又是一夜未歸,顧桑苗讓人在床上燒了兩個湯婆子,手腳才發熱,睡到半夜時驚醒,竟是夢到了許尚武,他一身是血,瞪目欲裂地望著她,在夢裡質問,為何要殺死許懷之。
驚坐起,腦子是懵的,這個夢太奇怪了,都說日有所思,也有所夢,最近自己並未想起許家父子啊?
再說了,他為何要一身是血的質問她?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復仇,許尚武殺了姐姐,他爹親手殺了娘親,血債血償不應該麼?
聽到動靜,春兒關切地進來:「主子,可是餓了?」
昨晚這位明明就餓得很,卻挑嘴不肯吃府里的菜,只咽了個饅頭擋飢,如今又半夜不睡,王爺啊,你什麼時候回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