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子,我打算潛入劉知行的府中。」齊思奕道。
「為何不是馬成風的家裡?」顧桑苗詫異道。
「馬成風太過精明,我們出現之後,他的防範就加強了,不是說難,而是要取得他的信任要耗費很多時間,要做兩步走,一邊潛入劉知行的府中,一邊我以欽差的身份繼續與馬成風周旋,佯裝要與他合作,擠走他在京城最大的靠山。」齊思奕道。
「嗯,我贊成,只是如此你了,也太辛苦了,劉知行那邊我去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去?別忘了,當年許尚武那麼高的武功,我在他手下也有一戰之力的。」知道他擔心自己的安危,顧桑苗不服氣道。
「他哪裡是真的打不過你,不過捨不得罷了。」提起那個人,齊思奕還是很彆扭的樣子。
「也不知他去了何處,其實他也沒有大家認為的那麼壞。「顧桑苗由衷道。
「怎麼?捨不得他?」臉腮立即被某人捏住,咬牙切齒地語氣象是只要她的回答是肯定的,下一秒就會將她生吞活剝。
「在為妻的眼裡,別的男人都是浮雲,我看不見他們的。」顧桑苗求生欲很強地回道。
這個答案果然取悅了他,但還是忿忿地懲罰似地咬了下她的唇角:「以後不許提他。」
「不提壓在心底?」她顧意逗他。
「你敢!」
「不敢,好了,你就讓我去吧,我能保護自己,再說了,你忘了我的拿手絕活麼?沒有人能輕易傷得了我的。」顧桑苗道。
從小夥計的言談中得知,那劉知行也是個好色貪財的惡棍,只是表面裝得斯文儒雅,人品本性卻不比馬成風好多少,說他們是一丘之貉,絕不冤枉。
劉知行家中有一妻五妾,但平日間最愛去的,還是黑水城頂極妓院如意樓。
如意樓最近新來個花魁娘子,長相不算是絕美,通體卻有股子憂鬱高雅的氣質,又不苟言笑,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,任誰去了,都是淡淡的,如一朵開在雲端中的凌宵花。
男人就是賤,越是這種可遠觀,不可近玩的尤物,越招人心養難奈,能調起人的征服俗,尤其是當這個女人被許多男人熱捧並趨之若鶩時,想征服她而達到勝利者的地位,可以極大的滿足虛榮感。
何況,那女子並不是一味冷清的寡淡之人,她會暗律,有把清亮優美的嗓子,尤其是一曲歌舞,更是猶如天仙,最難得的是,她的舞姿很少公開,只對她看得上眼的人獨舞,雖然盛名在外,黑水城中,真真能有幸一觀她舞姿的人,並不多。
而劉知行也是此女眾多粉絲之一,而且還是超級粉絲。
原本在黑水城娛樂行中只排中等的如意樓,因此女的出現,一躍而居頭榜,幾乎天天賓客滿門,生意火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