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人有兩人被殺,還餘六位都被五花大綁起來跪在地上。
「說吧,你們是何人手下?」齊思奕坐在幾個對面,喝著立冬奉上的茶水。
為首的那位怎麼也想不通:「不知我等何處露出馬腳,讓王爺瞧出了端睨。」
「不得不說,你們的演技真的很精湛,只可惜,你們還是有幾處出現了漏洞,第一,若你們只是馬家的幫工,馬家出了這麼大的事,為何不趁機拿些金銀細軟趕緊逃回家,卻還守在此處為整理物件?而且還有條不紊,第二,這些炭盆里燒的灰燼又是什麼?幫工會為馬家銷毀重要證據嗎?第三,本王與王妃的身份並未公開,作為粗使短工的你們又如何知道,她就是王妃?」齊思奕耐心地解釋道。
那人苦笑道:「是我疏忽輕敵,以為你們搜過之後就不會再回來,打算收拾好必要的東西就離開的,哪知你們回來得如此之快。」
「你們是楚國何人手下?」齊思奕道。
那人卻不肯再回答。
齊思奕指著另外五人道:「將他們全都押入死牢,連夜審問,除了不弄死,儘管用刑!」
立冬道:「是,王爺,正好屬下帶了公里的幾位刑事房的人來,他們可是箇中翹楚,於刑獄最是拿手呢,保准讓他們一個個生不如死。」
那五人臉色頓時很難看,有人甚至想咬舌自盡,卻被立冬快一步點了穴道,無法實施。
其他幾人都提走以後,為首的那個眼中儘是惶恐。
「怎麼樣?馬老闆,還想繼續裝下去麼?」齊思奕端起茶又喝了一口道:「你馬府的碧羅春還滿不錯的,馬老闆老家在江南吧。」
「什麼……什麼馬老闆,我……我不是……」那人眼珠轉了幾轉,驚恐地搖頭道。
「你可知本王的王妃最擅長的是什麼?易容!可以說,整個天下,於易容一術,她稱第二,無人敢稱第一,你這點伎倆還想在她面前班門弄虎?」齊思奕不屑道。
那人飛快地睃了眼顧桑苗,垂頭不說話,春兒走上前去,熟門熟路地撕下他臉上的面具。
果然是馬成風。
沒了面具,露出真容的馬成風如同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般,整個人都泄了氣。
早就想過,朝庭會派人來調查黑水城,卻沒想到,這一次竟是攝政王帶著王妃一道親自過來了。
其實入冬以來,他們就很謹慎,密切關注著從京都來黑水城的人,不管是商人還是公門中人,都沒有放過,自齊思奕帶著家小進城,就派人跟蹤監視,後來又為了欽差,也不敢輕忽,可來的幾撥人里,著實沒有齊思奕啊,馬成風雖未見過齊思奕夫妻,但早就有人畫了二人的畫像來,如此出色的兩個人,見之難忘,他們進了城,自己怎麼可能會不曉得?
如今聽了齊思奕的介紹才明白,原來王妃的一手易容術真果真出神入化,怕是第一天來的帶著家小的夫妻二人便是王爺王妃吧。
若早知道是他們,自己就該不做任何抵抗,扔下一切帶著兒子逃走,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,家破……人亡。
「說罷,還有大楚的奸細藏在何處?以你們幾個,不可能滅了劉知府滿門。」齊思奕道。
馬成風苦笑:「到了這種地步,小的說也是死,不說也是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