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們連欽差都敢當街刺殺,還有什麼是不敢的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?」小夥計道。
「多謝小哥,我們心裡有數。」立冬拍了拍小夥計的肩,拿出一兩碎銀塞他手裡:「我知道你家裡有老父老母要侍奉,這個給你。」
「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」
「拿著吧,也不是什麼大錢。」春兒道。
二人吃完,正要起身離去,小夥計送至門口,湊近立冬耳邊道:「幾位爺初來乍到,不知住在哪見客棧,小的知道這裡有家春風樓不錯,前面樓做酒店,院裡可是很大的客棧,是咱們這裡最好的。」
「多謝小哥,不過我家官人已經在東城買了個宅子,就是有兩顆老柏樹的那家。」春兒回道。
卻說齊雨柔帶著兩丫環在街上閒逛,吃了一肚子凍梨糖葫蘆,突然就感覺肚子疼,偏街上又不見茅廁,急吼吼的就要往家跑,又覺著路太院,急了就走小巷子裡鑽,這一鑽,鑽出事來了,有人攔住去路。
「這小娘子可真水靈,不像咱們本地人啊。」竟是個穿得花花綠綠,戴著雙耳帽,帽上扎著朵大紅花的男子。
「你幹嘛?」整得象只大花豬,誰家的傻子沒關好跑出來了?齊雨柔沒好氣地問。
「幹嘛,這還用說嗎?自是帶小娘子回去享福啊。」那小子一上來就動手動腳,齊雨柔哪裡受過這個,抬腿就是一個窩心腳。
「哎喲,你敢踢爺?不要命了?」原本巷子裡只他一個,這一吼,不知何處閃出五六個彪形大汗來,甩膀子就上。
齊雨柔這會子肚子也不疼了,怒道:「幹嘛?大白天強搶民女呀?」
「強搶民女?長得這麼騷,大白天出來晃悠,可不就是給人搶的麼?」那大花豬捂著胸口道。
「你敢?我可不是一般人家的。」齊雨柔甩了跑最前那漢子一耳光,嬌斥道。
「看出來了,一般人家的,爺還瞧不上呢,就你這樣的夠勁,你們幾個,別傷著她,好生侍候著。」說完,自個退到幾位大漢身後去躲著。
齊雨柔雖然也練過幾年武功,但未下真功夫,加之年紀還小,才不過十七歲而已,她也知道自己幾招花拳繡腿頂不了多大用處,也識時務地退到後頭,兩個丫環擺開架式將她護住。
「喲,都是辣的,夠勁,而且,都長得不辣嘛,行,爺一塊收了,上,全抓起來,除了最好看的妞,其餘兩個能不傷就不傷,沒法子了,給點教訓爺也不怪你們。」
幾個大漢得了令,下手便不客氣,哪知兩位丫環看似柔弱,功夫卻厲害,下手又穩,准,狠,招招都是致命,大漢一開始輕敵,很快倒下兩個,一個斷了條胳膊,一個瞎了隻眼,已然沒了戰鬥力。
大花豬頓時嚇白了臉,估計從未見過如此血腥,又倒退了好幾步,卻是更狂妄了:「給爺往死里打,生死不論!」
餘下三個大漢也被激起了殺性,三人同時攻了過來,兩名丫環雖然武功高強,但到底是女子,二對三稍顯吃力。
齊雨柔恨那草包花豬只敢躲在人家背後行惡,趁人不備,潛了過去,一把揪住那花豬的耳朵,手指一划,鮮血四濺,竟是將他一邊耳朵給割了。
「啊……」
一聲慘叫破天而起,花豬捂著耳朵大罵:「你……你敢傷爺,你知道爺是誰嗎?」
「管你是誰!」三位大漢見主子受傷,果然騰出一個人來對付齊雨柔,齊雨柔迅速又割了大花豬另一隻耳朵:「來個對襯美!」
割完也不敢戀戰,調頭就跑。
兩位丫環急了,又一時不能收拾對手,下手更狠更快。
齊雨柔身後緊跟著一個大漢,一連跑了兩條巷子了,齊雨柔跑得沒了力氣,怒道:「再不回去找人醫治,你家少爺就會血盡而亡,我可告訴你,方才我可割斷了他的動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