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守衛俱是腿一抖,跪了下來,這不就是鎮西將軍那個殺神麼,抖抖索索地說道:「小人眼拙,將軍恕罪,立刻給您通報。」
微生涼冷聲說道:「等等,讓李夫人也一同過來。」
兩個侍衛雖然心有疑惑,還是應了聲是。
不一會兒,李郡守帶著李夫人面色不虞地到了府邸門口,和微生涼雙方見了禮。
「不知道鎮西將軍到了鄴城,不然本官一定設宴款待,讓將軍賓至如歸。」李元應嘴上說著客套話,臉色卻是暗沉著,眼下都是青色的淤青。
微生涼也理解李元應,無論哪一個父親丟了女兒,必定是心急如焚的,更何況這事情,她還是主謀。
拱手說道:「李大人不必客氣,本將本是要去嵐城的,昨夜路過鄴城,本不願叨擾。正巧在街道上看到黑衣人抱著一個女孩子,一時間看不過去,便出手相助。」
聽到這話,李大人和李夫人相視一笑,李夫人不由得攥住了丈夫的手,喜悅之情溢於言表。
「小姐並未受傷,只是受了些驚嚇。」說著微生涼伸手把李柔然從馬車上攙扶了下來。
李柔然臉色紅潤,衣衫整潔,果真不像是受傷的模樣。伸出手撲到了李夫人的懷中。
「既然李小姐並無大礙,本將也就不打擾李大人一家團圓了。」微生涼嘴角勾起。她特地選擇在門口把事情「說清楚」,也是為了李柔然姑娘家的聲譽著想。
李元應用帕子擦乾淨了眼淚鼻涕,勉強平復下了心情,問道:「敢問將軍可曾見到那黑衣人的真面目?」
微生涼「恍然大悟」地說道:「見到了,那人是漠北軍的統領,漠北的二王子,獨孤信。就是本將軍的那個死對頭,漠北的韃子們慣來不講什麼仁義,更沒有什麼羞恥之心。」說著還為痛心地很嘆息了一句。
李元應的面色難看了許多,如果是漠北人搶了糧食,上報給朝廷,他肯定會被責備的,這下子看自己重新歸來的女兒,神情中沒有了那般的欣喜了。
微生涼蹙了蹙眉頭,明銳地察覺到了這些變化,冷聲說道:「若是有什麼困難的話,李大人不妨找西門關幫忙,畢竟都是同僚。」
李元應點了點頭,微生涼拱手告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