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鴉又呱呱叫了兩聲,似乎是對和尚說的話的回應,張開黑色的羽翼,從窗戶飛走了,身影融合在了夜色之中。
「惡人害賢者,猶仰天而唾,唾不至天,還從己墮。逆風揚塵,塵不至彼,還分己身。賢不可毀,禍必及己。這些年,陛下你還是老樣子。」和尚吃吃地笑了笑,盤著腿,把酒壺拿了起來,灌了一大口的酒水,而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。
這個叫渡的和尚原名李容和,原是京城李家的少主,名冠京城的天才。兩年前無故消失,現如今躲在京城的深山老林裡面的一家寺廟當和尚。雖是佛法精深的主持,卻是個酒肉不忌的糊塗和尚。
護城河的河流連貫著宮裡,將軍府暗部就憑藉著這條河流,傳遞宮裡和宮外的密信。
暗部的線人都是直屬管理,只要其中一條線斷掉,這條傳遞消息的路,就會分崩離析,被整個組織放棄。
所有的密信都是按照《論語》的頁碼和字的位置確定,即使不是同一本書,破解出的意義也會大不相同,只有最前線和最後方的人,才會知道密信的含義,拿著一張糊塗亂劃的破爛東西,即便再聰明,也不能破解。
宋無清拿到破解的密信後,趕緊讀完,扔到手中捂手的香薰里,香薰里的火焰一點點把紙條吞進,燃燒,毀滅。
「父王,您這是想和兒子徹底反目成仇嗎?」宋無清咳了咳,雖然到了春天,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冷了,頭髮也從原來的銀色變成了黯淡的白色。
宋無清摸了摸自己披在肩上的頭髮,「阿涼說過,最喜歡我的頭髮的顏色」宋無清嘴角抿了抿,他要找些人參,喝些芝麻什麼的。都說女為悅己者容,男人又何嘗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