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涼從鷹的腿上取下信筒,把信放在醋水中,紙條上很快就顯現出了字跡,微生涼沉默地看完,把紙條放在醋水裡,看著字跡漸漸糊成一片。把裝著醋水的小碗端著,倒在屋外的洗硯池裡。
她看的透徹,皇帝此番舉動,要的是她的命。
這一次來西門關的欽差大臣,是錦衣衛的指揮使,吳緣來。密信上還附著了一些此人的光輝事跡,諸如殺了多少朝廷大臣,解決了多少懸案。
不過最讓微生涼始料未及的是,這個吳緣來竟然是前兩年的武科狀元,那他這樣混的還真是一言難盡了。
雖說錦衣衛指揮使是個一品的職位,其實根本沒多少實權,這輩子估計都得在東廠做事情,就像是水溝裡面的老鼠到處打洞。除了皇帝的信任,這個位置在微生涼看來,簡直是一無是處。
看來,這個吳緣來還是個硬骨頭,不過她可是快鐵骨頭。
七年前的西門關還算是地域遼闊,後來逐漸分出去了許多的小城,到如今,不足往年十分之五六大小。不過正是因為它小,微生涼才能徹底地掌控住這塊地方。明面上這塊地方還是聽從朝廷的指揮,實際上大小官員早就以她馬首是瞻。
「吳緣來,呵,聽名字就是個喪門星。」微生涼撇了撇嘴,無緣就別來摻和這渾水。多年前在翰林書院求學的時候,她記得長歡也有個暗衛,好像叫緣來,這兩人名字還挺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