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涼手中提著長虹劍,騎著一匹極其健美的白色戰馬,在街道上打馬疾馳。她剛從衙門那裡路過,得知一大半的捕快已經出動,去城北的郊外逮捕人牙子。白馬喘著厚重的鼻息,它是戰馬,本就是為了戰鬥而存在,對於主人即將引發的殺戮,它很期待。白馬猶如一道迅疾的閃電,帶著微生涼消失在了街道上。臨街的人們只聽到一陣悅耳的馬蹄聲,打開窗時,那馬蹄聲卻已經消失聽不到了。
此時夕陽已經消失,夜色昏沉,天邊浮現了一彎月,快要入夜了,逮捕將會變得困難。夜晚的存在,使一切存在更多的不確定性。它既阻礙了敵人的行動,也為敵人的藏匿和逃脫提供更多可能。微生涼有些緊張,她不想李柔然有事。那樣如陽光般明媚璀璨的女孩,那樣依戀仰慕她的女孩,她有些喜歡的女孩,絕不可以被人牙子動用什麼腌臢手段毀壞。
微生涼到城郊時,十多個捕快把一輛灰布馬車團團圍住。不知道僵持了多久,雙方氣勢都很凝重。
微生涼勒住馬,從馬匹上翻身而下。捕快們聽到身影,忍不住側目,原來是將軍,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些,如果將軍大人在的話,肯定能把這兩個惡人繩之以法。
總捕頭施正北走了過來,朝著微生涼抱拳行了禮,「將軍。」
微生涼抬了抬手,示意不要施正北不必多禮,問道,「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」
施正北頭垂了下去,「回稟將軍,現在這些人牙手裡有至少四個孩子,人牙說要是不放他們走,就殺了這些孩子,已經有一個孩子…被砍了一刀,生死未卜。」施正北感到一種羞愧,他沒想到,這兩個人牙竟然是混不吝的狠角色。
微生涼手上青筋暴起,罵了句,「混帳。」她帶著私心祈禱,那個受傷的孩子,千萬不要是李柔然,若是的話,也千萬要留口氣,活著。
兩個人牙看到了似乎來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,也有些害怕。
女人低聲問道,「趙四,這可如何是好,看那來人的步伐身姿,怕是個練家子,功夫不在你我之下。」
天色已經半黑,那男人手上握著一把大刀,上面還殘留著些許乾涸的血跡,刀疤臉映射在刀上,尤為可怖。
那男人一雙眼陰鷙地看著微生涼,微生涼冷著臉,渾身透露出殺伐之氣,那男人被這如有實形的殺意震懾,中氣不足地吼了句,「放了我夫妻,我們就放了這些小孩。」
微生涼把長虹劍拔出劍鞘,暗紅的劍身在這忽明忽暗的情景下,發出嗜血的光芒。
微生涼語氣冰冷,似乎是妥協般嘆了口氣,「把孩子放下,你們就能走了,本將軍饒你們狗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