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聽著,一時間忘記吞咽,一塊桃肉卡在喉嚨,咽下去也不是,吞下去也不是,卡的嗓子疼。劇烈的咳嗽聲響起,銀弟聽著,覺得頗為順耳。也不表示同情,笑嘻嘻地看著,她就是喜歡看別人遭罪。
渡看著銀弟那毫不掩飾的笑意,氣得咳嗽的愈發厲害了,整整咳嗽了一盞茶的時間,才把氣息平定了下來,端的是佛家子弟的淡然,笑的慈悲為懷,眼神中帶著憐憫,「銀弟姑娘真是(幼稚)。」
銀弟聽出那弦外之音,有些不快,這和尚又虛偽起來了。喝了口茶,平靜一下心緒,才繼續說了下去。
「這案子的疑點有三個,一是動機,為何兇手別人不殺,偏偏殺的是這幾人。」銀弟手指扣著桌子,目光直視著渡,不錯過他面部一分一毫的表情變動。
「難道壞人會因為你是好人就不殺你嗎?」渡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。
「…二是手法,手法生疏恰恰說明不是慣犯,但是,若不是是慣犯,又為何能下此狠手,還一而再再而三作案。」
「殺人手法生疏,只能說明殺的人少了,不能說明這兇手不夠狠心。是不是慣犯也不是會不會犯法的關鍵。我照樣會殺雞,而你,照樣會捕魚,但是你我會殺人嗎?」
「…三是兇手身份難以查詢。」這次銀弟選擇不多說,看這廝如何接話。
「西門關地界特殊,出入都是有路引檢查,還要登記核實,而且兇手沒殺夠八個人是不會出城,這樣一來,範圍也就是這方圓百里。再來,兇手短時間內要殺這麼多人,如果不是團體犯案,而是連鎖犯案,這時間如此緊張,選擇的路線…」渡有條不紊的說著,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呆萌和尚的自覺性。
銀弟對於抓到這個變態兇手,魔鬼一樣的人渣,心中已經有了逮捕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