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涼並沒有飢餓感,就看著獨孤信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吃著價值不菲的美味佳肴。她誠然感謝獨孤信幫她解圍,不過內心還是對獨孤信沒有好感。
興許是因為幾次相見,他可以清楚地察覺到,他在試圖接近她,這讓她感到很不安。就像是一隻刺蝟,感覺到了外界的不尋常,決心把自己縮成一團,用刺來保護自己,微生涼的臭臉色就是刺的一部分。而獨孤信,就是那點不尋常。
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屋內點著燈。燈下獨孤信的嘴角帶著恬靜溫和的笑容,細嚼慢咽地吃著食物。不同於初見時的躲閃,也不同於第二次見面時那樣步步緊逼,現在就像是改變了一種追逐獵物的策略,不松不緊,既放任也不放手。
微生涼托著腮,她自知自己並不是一個討喜的姑娘,骨子帶著放蕩不羈的狂妄,可是就是這樣的她,為什麼他要試圖接近?即便說他是作為漠北的使臣來到了南國,要和南國簽下貿易條約,為了和將軍府交好才特地接近她,那也不太可能。她不過是個沒權沒勢,甚至皇帝有些忌憚和討厭的將軍府的小姑娘。和她結交,就目前的情形來看,反而不利於他達成此番前來的目的。
微生涼手指扣了扣桌子,問道:「獨孤二王子何日會漠北呢?」
獨孤信放下碗筷,目光微凝,「過兩日便啟程。」
微生涼一聽他快要走了,嘴角止不住露出一抹笑容,「那先祝你一路順風了。」
獨孤信面色冷下了一些,心中默默嘆了口氣,前世微生涼總是嫌棄自己痞,像個土匪頭子,這一世和微生涼相遇,他已經儘量讓自己在她面前表現地高冷一些,就像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,怎麼還是被嫌棄了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討一個女孩子的歡心,在來南國前整日愁眉苦臉的。幾個忠心耿耿(不懷好意)的下屬便給他傳授了許多東西:想要女孩子歡心,就要變成她喜歡的模樣。無論是穿著打扮,還是氣質風度,還要時不時地說幾句打動女孩子芳心的情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