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京城不可謂不熱鬧,尤其是高官富人所在的這一塊地,各種各樣的死士,暗衛,飛檐走壁,有時候在一家的屋瓦上,兩個暗衛相遇還要打個招呼,他們忙於各種事情,例如送密信,投毒謀殺,偷聽牆角什麼的。
步涼和慕靈抱著膝蓋,蹲在兵部尚書府外面的樹枝上。她們溜達了一圈,今夜只有這個側門的防衛比另外幾個門的守衛要少上一些。
果不其然等到了大半夜,等到了一個戴著黑色斗篷的人,一顧三盼,出了兵部尚書府的側門。
兩人悄無聲息地尾隨了上去,斗篷人在一個深巷裡面停了下來,一個高大的蒙面男人從陰影裡面現身。斗篷人低聲說了些什麼,蒙面男人點了點頭。那蒙面男人近乎虔誠地吻了一下斗篷人的手,被斗篷人甩開了。
步涼和慕靈對了一下眼神,步涼手中握著匕首,調動內力沖向了蒙面男人。
慕靈也毫不猶豫地緊跟著步涼的腳步,毫不猶豫地擰折了那斗篷人的雙手,腿輕鬆地踩在了斗篷人的膝蓋,斗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喊疼,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,慕靈把她的斗篷揭開。因為痛苦而猙獰得到面孔,便完整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。
步涼和這個蒙面男人的武功完全是兩種境界,但是這男人的招式卻是陰毒至極,招招是衝著要害去的,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。
步涼目光一緊,也不防禦了,調動起全身的內力,出手狠辣起來,上打正胸肋下用,轉身擺蓮護腿進,趁著蒙面男人側身躲這側踢,匕首毫不猶豫地衝著眼睛扔了過去,那蒙面男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,徒手抓住了匕首,用內力穩住之後,巧勁一轉,把匕首反手握住,衝著步涼沖了過來,這一招帶著勢如破竹的殺意。
慕靈眼神暗了暗,踢腳踹向了斗篷人的腹部,這一腳也是帶上了殺意,斗篷人驚呼一聲。蒙面男人的氣息亂了一分。
步涼擼起了袖子,一把匕首落在了手裡,拔開了刀鞘,這把匕首不是別的,正是無影刀。蒙面男人的匕首近在咫尺之間,此時正是生死攸關,無影紅光乍現,銳利的刀刃破風而出,脫出手,刺入了蒙面男人的手臂。
兩把匕首同時落在了地上,發出低沉的響聲。
步涼氣血翻湧,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。慕靈也不管那倒地不起,疼得一直哼哼的斗篷人,快步跑了過來,把蒙面男人的穴位封住,讓他調用不了內力。
此時已經是東方魚肚白,塵埃落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