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很捨不得這匹棕馬,不過若是因為它而身份敗露的話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步涼把棕馬轉手賣給了賣馬的販子,又買了一匹毛色棕紅的高麗馬。
臉上猥瑣大叔的易容也被盡數洗掉,換上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妝容。紫紅的眼影,細長的眉毛,嫣紅的嘴唇,配上一件暗紅色的衣裳,手裡拿著一把廉價的大刀,頗有幾分潑婦的神韻,流氓土匪的氣質。
步涼就騎著紅馬走在羊腸小路上,準備離開寶藍鎮。
按照原本的計劃,步涼本打算調查出寶藍鎮神跡的起始經過,這件事情明顯有許多的貓膩,順滕摸瓜,興許能調查出一些明蓮教的秘辛。
但就目前的情形來看,在寶藍鎮停留太久顯然不是個明智之舉。明蓮教教主,第一分壇主,第二分壇主,全部都聚集在一起。本次的任務只不過是調查明蓮教的底細,而不是讓他們與明蓮教正面衝突。
她隻身一人,完全沒有抵抗的實力,譬如蚍蜉撼大樹,那就是不自量力了。
兩個月的約定之日即將到來,她也要回到初來江南時候的那個客棧,與慕靈,芥子,須彌,三人會面。如果四人的情報聚在一起,能夠基本摸清明蓮教的底細的話,那麼他們也就可以回京城了。
兩日後,步涼到達了客棧。距離約定之日,還有一天。她是四個人中第一個到的。但是不知道是何緣故,步涼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。
約定之日,步涼在房間中等待其餘三人的到來。
直到日中之時,終於響起了一陣敲門聲。
步涼斂了斂眉,起身打開了門。來人是店裡的小二,小二肩上搭著一塊白毛巾,笑嘻嘻地說要給屋裡添茶水。
步涼退了一步,讓小二進來。
小二倒了茶水便出了門,出門前看了眼步涼,說道:「水是新燒的,還是熱乎的,姑娘喝些熱茶,暖和暖和身子,現在也是深秋了,怪冷的。」
步涼笑道:「多謝小二哥了。」說著遞過去一兩碎銀。
小二手撓了撓頭髮,推了推手,搖搖頭,說道:「剛剛一位客人已經給了銀子,小人也不能再收了。」
「那位客人是哪位?」
「那位客人已經走了,那個,那個。」說著小二看了眼茶壺,便下了樓,不由得猜想,是不是兩人無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就私奔在外了。只當那紙是情書,並不多言。